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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一边去,再敢胡说小心我跟你翻脸!”
“都别瞎扯淡,要我说啊,天阙还真不一定能这么简单闯过这关。”
乱糟糟一片中,有人沉声开口:“你们别看天阙势大,可你手下刀枪再多,要是找不到对手的踪迹那也只是白费功夫。要不然天阙这段时间怎么会死那么多人?传闻说连邹爷麾下明鬼堂的蒙虫和鳌虎都差点被人给弄死了!”
“这可不是什么传闻。城外新安仓库不久前被人一把火烧,这儿你们都听说了吧?告诉你们,当时爷们我可就在现场,亲眼看到蒙虫被一个娘们开了膛,连鳌虎也被砍成了血人!”
斑驳的老墙下顿时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嘶嘶声。
“不过天阙也不是好惹的,当场就给那娘们给乱刀砍死了。死之前我就听见那女的叽哩哇啦吼什么.好像是自己无能,没能给自己丈夫报仇之类的。”
“什么那女的,别人可是有名儿有姓儿的,名叫天粤,绰号是‘魇君’。他男人也是被天阙给杀死的,叫‘觋君’6弧。”
众人闻言一惊,骇然看向插话的汉子。
那人原本站在最外围,没什么人注意,这下语出惊人,挡在他面前的闲汉立马让开身位。
“连这等隐秘都知道的这么清楚,兄弟你不是凡人啊,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不管是什么圈子,只要是人掺和的,那就有领头之人。
人群最中间,一名身形最为魁梧,两条膀子肌肉贲张的汉子警惕看来。
刚才说话的男人体型不壮,却不显得柔弱,腰间却挂着个怪模怪样的面具,衬得整个人透着一股邪性。
就见他谦虚一笑:“在下赵寅,可不是什么大人物,也就是家里有人在衙门里面做点杂事,恰好多听了点消息。初到宝地,没什么孝敬各位的,只能拿点不值钱的闲言碎语当给大家拜码头了,以后希望各位兄弟多多照顾。”
“好说好说,都是江湖沦落人,大家各凭本事吃饭,谈不上什么照顾不照顾。”
有陌生人加入,让原本热闹的气氛顿时变得冷清。
一些性情谨慎的立马闭上了嘴巴,生怕一不小心祸从口出,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也有人大大咧咧,根本不在乎对方什么来历根脚,好奇问道:“哥们,你这消息是真是假?”
“人都死了,我那亲戚应该不至于骗我。东皇会虽然是群杀手,但行走江湖无外乎也是为了名利,名头响了,以后的生意才能更好做,各位说是吧?”
“兄弟看得透彻,这江湖上的打打杀杀,归根结底就是求个名和利,要不然谁会天生喜欢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也不知道这天阙和东皇会之间的冲突什么时候能结束。”
有人感慨道:“照我说啊,最好是握手言和,和气才能生财嘛。这世道太平了,咱们也就不用提心吊胆了。”
“怎么可能和?天阙的邹爷是个什么脾气,咱们又不是不知道,他老人家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而且现在双方都见了血,死了人,这事儿可就不是一个‘财’字能解决的了。”
当场就有人反驳:“天阙要是不把这条过江龙给扒皮抽筋,那以后他们在津门的日子可就不得安生了。”
“东皇会肯定会被连根拔起!”
刚才一直不遗余力吹捧天阙的汉子大声嚷嚷道:“你们就等着看吧,要不了多久邹爷就会把东皇会的人挨个抓起来,女的卖,男的阉!”
赵寅眯着眼问道:“这位兄弟如此信心十足,难道也是有什么独家内幕?”
“天阙就是咱们津门第一,你以为是谁都能招惹的?”
汉子一副蛮不讲理的粗野模样,嘴里跟着话锋一转:“不过你要说内幕,我还真知道一些.”
“行了,谁输谁赢那都是天上的事儿,跟咱们地上的人没关系。”
领头的男人眉头一皱,突然厉声打断了对方。
“天后诞的活动就快开始了,一个个都别聚在这里废话了,好好想想去哪儿找饭吃吧。”
男人摆手驱散着众人,朝着赵寅拱了拱手。
“赵兄弟,咱们这群人都是在街边捡口剩饭菜的下等人,没有那么多门道和规矩,你要是有什么看中的肥羊,尽管动手便是。大家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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