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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氏撇瞭撇嘴,“那也不能就由著她在这裡送饭赚钱啊。”
“哦?原来最近在给大伙送饭的就是她?”高百户轻笑瞭声,“谢策安这丧傢犬,没想到居然还能娶到这样一个媳妇。”
伍氏听不出高百户话中的嘲讽,她满脑子都是和薑娩那点子的仇恨:“百户,咱们真的就让她送饭,什麽也不管瞭?”
“我说不管瞭?”高百户反问。
“那怎麽……”
“该怎麽说,你们比我清楚,她相公是谁不好,偏偏是那个姓谢的。等姓谢的好过瞭,不好过的就该是我们,这个不需要我提醒你们吧?”高百户向伍氏夫妇挑瞭挑眉,勾瞭下唇。
伍氏得到暗示,刚才的撒泼和焦急顿时被抚平瞭,拍拍胸承诺:“您放心好瞭,我自是知道该怎样做。”
薑娩和谢童回到傢的时候,谢翊正把洗完的碗放在盆裡沥水。
自他受伤后已经过去快一个月,身上的皮外伤几乎已经痊愈,唯一伤得较重的腿也能下地走路,隻是为瞭后续腿伤恢複,他时而还需要借助薑娩做的拐杖。
他腿伤恢複大半后,薑娩让他在傢时闲著没事干就把碗洗瞭。
谢翊一听她这样给自己派活,当即就气笑瞭,“天下岂非有让男子在傢裡洗碗擦桌的道理?”
薑娩翻瞭一个白眼,“生病的时候我不管,病好瞭要麽出去赚钱,要麽在傢干活,我可不养闲人。”
谢翊知道现在的这个薑氏说得到干得出,而且最近确实是她在外奔波养,明白今非昔比,便收起自己的大少爷脾气,叫洗碗就洗碗,叫傢务就干傢务,隻是做得有些辣眼睛。
比如碗被摔瞭两个盖,洗不干净等,薑娩耐心教瞭他一遍怎麽洗,才把这尊佛给教会。
把盆裡的碗筷码好,谢翊注意到院子的门口的声音,淡淡朝那边睨瞭一眼。原本打算继续码盆裡的碗筷,他忽然觉得不对劲,再次向那边看去。
隻见薑娩和谢童形容狼狈,一个头发散瞭,一个脸上有伤,衣服也是髒兮兮的。
他走上前,拧著眉看瞭一通,“你们不是去送饭吗,怎麽弄成瞭这样?”
“和隔壁那伍氏打瞭一架。”她说话时语气轻巧,像在说昨天吃瞭什麽一样简单。
“打架?”谢翊难以置信地笑瞭一声,望向谢童,“你不会也打架瞭吧?”
小姑娘垂下脑袋,往嫂嫂身后躲,生怕兄长因为这个事情怪罪于她。
薑娩拍瞭拍谢童的头,以示安抚,把今天在那边发生的事给谢翊複述瞭一遍。
谢翊当然不是责怪这姑嫂二人和别人起冲突,薑氏就罢瞭,在他心裡,童儿一直都是乖巧听话的模样。在忠勇伯府时,她接受的是世傢那套教育,并不会贸然和别人起冲突,来瞭虎马村,她因为不会说话,性格有瞭很大转变,不曾这样外放。
但比起是谢童先撞瞭伍氏,他倒是更在意,“你们遇到高百户瞭?”
“是啊,要不是高百户,恐怕我今天和伍氏的事还没这麽容易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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