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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什么心思,”裴寂错开眼眸,淡声道,“那是我的义母。”
不知是在向尚风朗解释,还是在告诫自己。
“当然,你方才也听长姐说了,是路上一些传言,”尚风朗收起眸底的探究,亲昵地挽住他,“好哥哥,你别恼我,我不过问问。”
他有心询问也好,无心提起也罢。
这些话终究是掀起他心底的涟漪。
裴寂不甚在意道:“无妨。”
清者自清,义母与他没有什么,只是裴寂担心这些传言影响到沈元柔的声誉。
他自知自己为义母带来了不好的影响,揣着心事,侧眸看向一旁的沈元柔。
“学骑马?”沈元柔扬了扬眉头。
得到尚子溪肯定的答复后,她看向一旁的两个公子。
或许是因着年少经历的太多,裴寂被催着成长,可他到底是孩子,藏不住事的年纪,面上隐隐还有些担忧。
担忧什么?
尚子溪摇头:“风朗不是一时起兴,他可打定了主意。”
春猎将近,尚风朗好端端的却要求骑马,沈元柔很难不将这些与温思凉联系在一起。
裴寂敢同温思凉打这样的赌,这段时日却不与她提起此事。
前世裴寂曾想学骑马的,但因种种缘由,最后却搁置了。
沈元柔不着痕迹地收回眸光:“你来教他?”
“自然,”尚子溪理所当然地环顾四周,“此处风光正好,也没有旁人,再适合不过了。”
沈元柔颔首:“月痕,将乌梅映雪牵出来。”
今日是带着踏月与乌梅映雪出来的。
尚子溪得了便宜还卖乖,笑说:“好柔姨,怎么不让我骑踏月。”
“映雪就入不了你的眼?”沈元柔睨着她问。
尚子溪哪儿敢说不,朝着尚风朗走还忙不迭道:“柔姨的马自然都是好的。”
生怕晚一些沈元柔不给她骑。
沈元柔低笑一声,便见裴寂乖顺来到她身旁。
映雪被养得极好,墨色的皮毛油光水滑,此刻在尚子溪引导下从两人眼前走过。
沈元柔笑:“如今京城,是兴起公子们比试骑术的风了吗?”
“兴许是因着春猎将近。”他的声音也变得轻快。
裴寂眸光追随着疾驰的快马,眸光里是掩不住的艳羡。
尚子溪带着自家弟弟兜了一圈,才开始教学。
姐弟俩的笑声很有传染力,看得出来,骑马真的很有趣。
裴寂远远望着,眼眸一下不眨,明明满脸羡慕,却还不肯开口向她提及。
看着他的侧颜,沈元柔勾起一丝笑意:
“听闻长皇子也开始了,裴寂,你不想试试吗?”
裴寂果然抬眸看着她,面上露出一丝期盼来:“我也可以吗?”
今日阳光极好,他莹润的眼眸亮晶晶的,很可爱。
那层刻意伪装的成熟与沉稳褪去,在晨光下,只剩下青涩与热情。
“当然,”沈元柔吩咐,“将踏月牵过来。”
当初将裴寂带回太师府时,她唯恐裴寂会因此怕极了骑马,没想到他还会想着尝试。
沈元柔托着他的身子上马,随后利落地翻身,稳坐于裴寂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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