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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妮做了个海菜虾米疙瘩汤,给成才和陈婆子和自己各留了一碗,其余的着个盆盛着,让陈婆子端给西厢的男人。
陈婆子端着盆央求的眼神望着花妮,杀死不敢去。
花妮撅了撅嘴,夺过盆子,自己端了过去。
男人正在屋里洗脸,慢吞吞的铜盆里拧着手巾,慢吞吞的擦拭着脸颊脖子。
看上去很年轻的一个男人,比乔智华大不了多少,可看他的动作,却像是个七八十岁的老人,慢吞吞的没有一点生气。虽然没有生气,却也很是沉稳,沉稳的要命。
花妮轻轻吐了口气,把饭盆放到桌子上。
她努力的告诫自己,这不是他,不是那个该死的混蛋,这只是另一世,这个男人只是她和乔智华在海边救回来的一个陌生男人。
可那男人转过头,那张熟悉的面孔对着她的时候,她的头发梢忍不住就要竖起来,面色不自觉的冷淡下来:“早饭。”
花妮说一声,临身出来,一肚子不能言说的气恼!
正进门的乔智华,没有看出来花妮的气恼,只看见了正欲坐下来的男人。
“这位仁兄,今天看起来好多了呀?怎么样,手脚还算灵活?待会儿让叔再给你瞧瞧开点药?……”乔智华絮絮叨叨的说着,却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花妮在他的絮叨声里,撅着嘴回到正屋,跟陈婆子一起吃饭。
待她吃完了饭,正喂成才吃的时候,乔智华走进屋里来,压低声音,对她道:“是个哑巴,竟然是个哑巴!也不知道原先就是个哑巴,还是被冻哑的。”
“他才不是个哑巴呢,说起话来刀子似的冷气逼人。”花妮冷笑,不在调的话脱口而出。
乔智华一脸诧异的看着她:“他跟你说过话?”
花妮自知失言,把话茬开,问他吃饭没有。
乔智华点了点头,却又一声长叹。
“怎么了”花妮问。
乔智华直了直眼,声音悲伤:“丫头,这三天三夜的大雪下的,村里又该死人了。”
花妮闭了嘴。
她自带的那个抠门系统给她提供的足够的生活物资,让她一时忘却自己所处的环境,忘却这个年代是个能冻死人的年代。
“你会不会做烘手炉?”花妮问乔智华。
乔智华听都没听说过。
倒是陈婆子凑过来,得意的回道:“这个我知道,我在娘家为姑娘时就提过这个玩意儿,外面用竹子皮编的防止烫手的,里面有铁的,有铜的,穷人家一般使铁的,有钱人家都使铜的,把烧好的炭放进去,盖紧盖子,不漏不洒的,孩子们手提着到处跑,冷了就抱在怀里暖和,我小时候,我们姊妹一人一个,晚上还能抱着睡觉,却是好使的很呢。”
乔智华听了入神,忍不住笑道:“还有这么好用的小玩意?怎以做,大娘快教教我。”
“这也不是一时半回能做好的,就是打个小铁桶也得些时候。”陈婆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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