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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一一边说一边翻了白眼,极度不满安远的这种炫耀行为。天晓得安远真的没有炫耀,只是因为养不起而已……如果他能养的起,他才不会把车让出去呢!安远头疼的拍了下脑门,开始想这辆车能卖多少钱了。林木一则是喝了口奶茶,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我很讨厌你。”安远:“?!”——别吧,我都已经和太上皇没关系了,你还这么小心眼有点儿说不过去了。林木一:“因为你是他过年陪我回家吧霍云庭的语调隐隐有丝罕见的高昂亢奋,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惊喜。安远却平静如水,淡淡道:“恭喜你订婚。”电话那头瞬间没了声,彷佛一场科幻巨片放映到一半忽然停电,四周陷入一片漆黑的迷茫。安远坐在公交车上,一只耳朵里是嘈杂的声音,一只耳朵里是诡异的安静。许久许久过后,久到安远都快要下车了,才听霍云庭说:“这件事儿比较复杂……”“复杂?有多复杂?”安远笑了笑,挤开人群下车。——复杂到你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啊啊啊!不对!自己什么都不是,敷衍什么啊!弄的自己像正妻一样。安远赶忙换了个口吻。“我不想知道这件事有多复杂,我只想问你从哪学的分身术,能不能把师傅引荐给我?我对忍术可崇拜了呢!”安远不无讽刺的道。他承认自己无聊刻薄,偏偏又不吐不快。大抵是压抑久了,他需要一个发泄出口。事实上,说这话的时候,他握着手机的手都在颤抖。——他承认前几天说的过去了都是自欺欺人,他过不去!——内心有两股力量在拉扯:一个在说住手,这样子太难看了;一个在说那又怎样,去你妈的风度!霍云庭噤声,许久后才开口说道:“过几天我就回去了,你在哪儿?我去找你。”安远嗤一声,挂了电话。——我在哪里,我在你那两方深渊里。谢小樘说的对:那个男人就是深渊,一旦踩进去尸骨无存。安远深深吸了口凉气,手中的手机又开始拼命震动起来,是霍云庭打来的。安远惊恐的挂断。可是霍云庭就像打了鸡血一样不断的给他打电话,整的他最后只好关机。安远叹息:到底是冲动了、就为了那么一口气就打碎了这难得的平静……安远摇了摇头,回到家打开电脑,那只小企鹅不断的闪动。安远打开,发现又是霍云庭,吓得他立马下线。——现在好了,彻底断网了不是?安远叹了口气,烦躁的躺床上,楼下突然传来了小轿车的鸣笛声。安远心里一咯噔!——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安远赶忙跑到了阳台上,发现是九方勤,顿时松了口气,但是紧接着就是一股淡淡的失望,吓的他抬手就掐了一把胳膊,硬是将那失望从脑海中驱除出去。九方勤在楼下招手吼道:“我给你送一捅草莓来!”说罢,扬起手中的小红桶。安远赶忙回复:“等一下!”随后穿上衣服就跑了下去。九方勤摘掉脖子上的围巾围在安远脖颈上,心疼的责怪:“急什么,连围巾都不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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