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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早先在一块比较大的岩石上休息,边上的岩石离我们只有五米左右的距离,下面流淌着暗河的水,篝火的火光照过去,除了脸,那人的身形照得非常的清楚。我们几个人整整齐齐在这里,显然这不是我们中的一个,而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一条地下暗河的中段,离最近的地面已经有四百多米的深度,而离最近的村落鬼知道有多少米,这里怎么可能会有除了我们外的其他人呢。一瞬间我的冷汗就湿透了衣服,忙转身退了几步。副班长几个都睡得很浅,一听有人叫也爬了起来,看着我们的表情,又转头一看那地方,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爬起来就去抓枪上膛。一下子五杆枪全部对准了那个人。副班长还叫了一声:“谁?”对方没有回答,僵直地站在那里,连动也没有动一下。我们都咽了口唾沫,王四川胆子最大,此时叫了一声:“裴青,手电手电,照照。”裴青马上小心翼翼地打起手电,顺着那人的脚照上去。这一照我们都一愣,只见这个人穿着和我们一样的解放军军装,连武装带都是一样的,手电再往上照,就看到他衣服上全是血,脸部被安全帽遮着,看不清楚,但是显然也全是血。我的面色就绿了,立马想到这人是谁了,当下就如三九天被丢在了冰窟窿里,浑身冰凉。一边就听到王四川也骂了句蒙古话,一个战士叫了出来:“是钟胡子!钟胡子没死!”说着要放下枪跑过去。“别过去!”副班长呵斥了一声,眼睛都充血了,“你看他那样子!看清楚了!”我们都明白副班长的意思,如果真的是钟胡子没有死,看到我们早就打招呼了,怎么会在那里一动不动,好比一具僵尸一样看着我们,到现在都没反应。那个战士也不敢过去了,我们僵持住了,副班长脑门上青筋都出来了,显然是无法处理现在的情况。裴青也端起了枪,咽了口唾沫,问我道:“怎么办?”我心说你问我我去问谁?这人要是真是钟胡子就完蛋了,我们今天早上还给他敬礼,他的死亡应该是非常确定的,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好像只可能是他,难道真的有诈尸这种事情?我心里琢磨了好几个办法,突然就看到我们的洋盆了,就捡起递给裴青,说:“把这个砸过去,看看有什么反应。”裴青说他扔不准,王四川是蒙古族,有投掷“布鲁”的手艺,还在七二三总营的时候,他就打过营地附近的野鸡,准得很,让他扔。我心说也对,再找王四川,一看就蒙了,这小子不见了,再一看,我操,只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到了对面那人站的岩石边上,准备扑上去。?~?+我张嘴就想阻止他,但已经晚了,只见这人毛着腰,从边上一下子蹿到岩石上面,一个熊抱就把那人抱住了,我们听到一声惊呼,几个人马上蒙了,那声音不是王四川的,而是一个女人的叫声。接着王四川用摔跤的手法,想把那人直接按倒,没想到对方也不含糊,一个扭身,两个人全部摔倒,一路滚下了石头,摔进了下面的水里。副班长一看,忙脱枪甩掉上衣冲下去帮忙,石头下的水还是很深的,要是卡在石头缝里,头上不来,死一个人也就一分钟的事情。我们也跟了下去,先是把王四川扯出了水,接着那人也被我们拖了上来。那人的帽子已经掉了,一头短发,脸上的血也冲干净了一些,我们一看已经知道不是钟胡子,因为这人竟然是个女人,水浸湿了衣服,身体的曲线凹凸毕露,太明显了。王四川吐了口水,冷得直发抖,迅速脱掉衣服去烤火,还问我那人死了没。我翻开她的头发,还查了查脉搏,看到那女人的脸,我一愣,我竟然还认识她。一边的裴青也看到了,惊叫了起来:“天,是袁喜乐?”:()大漠苍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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