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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事全抖落了出来,沈妙仪都不知道澄清哪个,只挑着最后一个说,“我日日被关在府里,我能做什么,你们一个个就往我身上泼水吧!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公府的血脉!”
她一口咬死,周韬忽地自暴自弃地大笑起来,“是吗,我枕头下还有你的手帕和肚兜呢!”
“够了够了!”柳氏发觉这话题越说越不利了,简直让人两眼一黑,深吸两口气,朝着沈桑宁望去,“你们究竟想怎么样?”
沈桑宁微微蹙眉,“这等大事,岂能由我做主?自然是父亲母亲做主了。”
宁国公单手撑在茶桌上,捂着脸,“沉塘!”
“老爷又在说胡话了,”虞氏善良地抿了抿嘴角,“陛下不让沉塘,现在得游街。”
“游街?”沈妙仪脸色惨白,坐在地上仍是摇摇欲坠。
“不行!”柳氏推开挡着人的护卫,跑到沈妙仪身边,蹲下身扶住她,“不能游街,妙妙一个女子,你让她怎么活啊!你们是成心要逼死她不成?”
虞氏挑眉,“这通奸的时候,脸皮也不薄啊,怎么游街就要死要活了?”
柳氏替女儿擦了擦眼泪,无言以对,朝着沈益道:“老爷,你倒是为女儿说句话呀!”
沈益得知女儿红杏出墙,老脸也是丢尽了,若是游街,那牵连的伯府都没脸,思及此,粗眉皱起,“不能游街,只能和离。”
“嗤!”段姨娘没憋住,刺一句,“我说伯爷,伯夫人,你们以为这还是上回呢?上回死也不肯和离,现在想和离?晚了!我彻儿在边境受苦,你们女儿红杏出墙,和离哪够?必须游街,让京城的人都瞧瞧!”
“你!”沈益气急,“你们就不怕影响了桑宁的名声吗?她们是姐妹!”
这会儿想到是姐妹了。
沈桑宁眼底浮现嘲讽之色,嘴边冷笑,“父亲,你莫不是忘了,在外人眼里,她是周家带来的女儿,还是说,父亲要对外宣称,这是您通奸生的女儿?”
本就快被气死的沈益,这会儿差点喷出老血来,“你个孽障,孽障!”
沈桑宁冷哼,“您这是在骂我,还是在骂二妹或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沈益忍不了了,“没娘教的东西,我今日就好好教教你!”
扬起手就想冲上去教训女儿。
裴如衍终于起身,一把扯住沈桑宁的右臂,想将她往身边拉。
结果一拉,拉不回来。
只见一杯凉茶在空中落下,泼得沈益满头茶水,透心凉,扬着的手都僵在半空。
沈桑宁重重地将茶盏放下,“父亲,承安伯府的子女,哪一个是出挑的,就您的人品,能教出什么东西来,还是别妄图教导我了!”
除了沈桑宁本人,以及最快反应过来的裴如衍,所有人都呆在当场。
虞氏都维持不住淡然了,左手缓缓上升,虚掩了嘴。
身侧的段姨娘没掩住,张开的嘴迟迟没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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