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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我觉得罗郁这次的行动有很大的问题,我三皇兄再希望我死,也不该在查他勾结的水寇节骨眼上再造这一出。毕竟杭州的兵,是在总督手上,他哪里来的自信就能一击致我于死地。太冒险了。”
兴王再鲁莽,也不致于冲动至此,如果他真蠢成这样,他早早就被人拱下台,也不可能插手到兵部去。
宋铭铮早也想到这个问题,认同地点头:“恐怕有人是黄雀,准备捡这个大便宜。”
太子死了,皇储之位就空下来了,太子没死三皇子肯定遭殃,那么也能少一个竞争对手。毕竟三皇子是如今继后之子,他才是除太子外离储君之位最近的人。
赵钰染闻言嘴角翘了翘,说:“我想这事也不用着急,在我们回京城之前,此事都不会了。我们只管回京去看热闹。”
谷天瑞终于找到一个空隙说话:“殿下,今儿正式再开工,您准备再呆多久回京。”
她就低头掐算了下时间,手指摸过袖口上的金线,沉吟道:“我们离京到现近一个月了,再有四五日稳定下来,我让他们签下军令状,把郑少詹事留下,就可以回京。”
布政司使一职也不能空置太久,还有知府一职,而她也不能离京太久,会容易叫人在政务上钻空子。
她不回去,豫王和兴王又怎么能斗得更狠。
赵钰染像一只狡猾的狐狸,面面俱到。她算计人并不多用什么冷酷凌厉的手段,最喜欢钝刀子捅人,一下又一下,步步都算计,直到对方先乱了阵角。
兴皇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她便再交待谷天瑞几句,跟京城通一通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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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下午,宣文帝果然收到杭州出了叛乱的信。
帝王没想到太子一行,居然三番五次受到性命威胁,还就是在他眼下!
正是此际,把王夫人送出宫去后的王皇后拎着补汤过来,想要给帝王献献殷勤,希望他还能惦记着彼此的夫妻情份,莫要让兴王吃太多苦头。
当然她不会傻呼呼这个时候来求情哭闹,就是想探探帝王的语气。
哪知她把汤羹刚递上,才说了一句这是臣妾亲手炖的,帝王直接连着汤盅一手就拂到地上,怒道:“朕哪敢再吃用你们王家的东西!恐怕下个要被弄死的就是朕这碍眼的,好给你们王家给挪位置,拱手送这天下!!”
帝王雷霆之怒来得突然,王皇后还被热汤烫了脚,哀叫一声,吓得瑟瑟发抖。连忙澄清:“冤枉啊陛下!臣妾和王家从来没有过那样的心思,陛下这般,叫臣妾情何以堪?!”
“——没有?!”
怒极的宣文帝倒是冷静下来,甚至朝着王皇后笑了笑。
“皇后你再跟朕说一遍,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朕也不要你发毒誓,朕只问你,有还是没有,朕要听你说实话。”
王皇后要表忠心的话就快脱口而出,却在帝王那意味不明的笑容里噤了声,抖得如同秋风中的一片枯叶,她失去了再糊弄帝王的勇气,什么辩驳的话都不说出来。
宣文帝见她说不出话来,一甩袖子,不再正眼看她:“给朕滚!以后没朕的传召,你不许在宫中走动!”
很快,宣文帝禁足王皇后的事情就在后宫传遍了,今日受了罚的丽嫔揉着膝盖,翘着嘴角笑得高兴。
王皇后是个不懂事的,这个时候,哪里能往帝王身边凑,真是活该!
而当晚,谷天瑞也收到父亲从京城来的信,兴冲冲地就来到赵钰染跟前禀:“殿下,兴王已经进了诏狱。”
却不想,他竟看到肃王正赤着胳膊,而太子似乎是在他指使下在缠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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