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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登基为帝,为百姓生计为平战乱都没有这种满足感。
宋铭铮也跟着慢慢走上船,听到她把鱼给亲卫,吩咐中午就厨房就都炖了,每一处都分一些,不能辜负了老百姓的心意。
河风吹得船帆鼓动,随着一声启行,破水声响起,岸上一应人等高呼恭送。赵钰染站在船头与他们挥手,风将她袍服吹得猎猎作响,宋铭铮站在她身后看她,那样纤细的身形竟有种要腾飞的美。
她其实从来都不会被谁掌握在手中。
回京后,也不知两人又该要怎么相处,那是权力的中心......
在赵钰染上船后,范总督前来河边乘坐的马车里,一位小姑娘哭得双眼通红。
在见到范总督回来,当即扑到他身上伤心地喊爹爹。
范总督对哭红双眼的女儿心疼,伸出手去帮她抹掉眼角的泪:“你就那么喜欢太子?”
范四姑娘不住点头:“他救了女儿,没有嫌弃女儿被歹人的脏手碰过,还抱着女儿送回去。这样一个心善的男子,谁人不心动,可他眼中却是没有女儿的。”
说罢,又止不住大哭。
范总督叹息一声,回想到杭州里的水寇袭击太子,悉数都被太子化去,有勇有谋,让京城那边的算计全成了为她开道的垫脚石。
这样一个人,豫王恐怕是斗不过的。
好在太子根本因为水寇闯进总督府而怀疑到他身上来,也是因为他藏了个心眼,并没有完全按豫王所说的去做,不然范家现在就跟罗郁一样,都成了阶下囚,万人唾沫的逆贼。
这一局,他避得也好险。可惜太子还是没能看上他的女儿,原本他就做了两手准备,从这场夺嫡中保全自己,其中一项是让太子对女儿动心的。太子却是丝毫没有开窍一样,对男女之情毫无兴趣。
范总督想得眸光幽幽,一下一下拍着女儿的背说:“别哭了,你和太子殿下还会再见的。”
范四姑娘只当这是爹爹对自己的安慰,哭得声音更大了。
京城,豫王府。
老谋深算的朱先生正跟大皇子商议兴王的事。
“如今陛下只把兴王丢在诏狱里不审问,摆明了是要等太子回来,时间拖得越久,势必对我们这头越不利。到时兴王与太子一对质,并没有二次刺杀一事,恐怕陛下那头也要怀疑了。”
豫王哪里不知道,但他也没想到父皇居然能忍耐住,没有直接先定罪。
以父皇对太子的宠爱,实在出乎他的意料,因为朝中不少太子一党已经很不满帝王压着此事不发落,那些人一天三个折子往上递,但父皇都是留中不发。
豫王沉思着说:“太子破围剿的详细范总督还没有送消息回来吗?”
朱先生摇摇头:“这种时候,范总督不能动,一动,就得被太子发现他也在暗处为我们效力。殿下,我们暂时不能跟杭州联系了。”
现在这也不能,那也不能,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事情又不可控制吗?!
豫王阴沉着脸,久久不语。
赵钰染一行由南往北上,中途都不曾再歇息,在小半月后,京城就收到消息,太子要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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