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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晏还不知道,自己和沉知婴的“磨镜癖好”已经传到了燕平王的耳朵里。
她问:“哪种喜欢?”
裴云苍将一只手伸进姜晏腿间,按了按她尚且潮湿的唇瓣:“这种。”
激烈的性事余韵未退,姜晏浑身抖了一下,下意识夹紧他的手掌。
“我不知道呀……为什么这么问?”
过了片刻,裴云苍抽出手:“无事。”
问这种问题,总归有点儿蠢。姜晏和其他女子有私,似乎并非难以容忍之事,当初知晓这个消息,他的感受多为诧异。
诧异过后,也就勉强接受了。
沉家的女郎在洛阳有些名声,裴云苍无需打听也知道,那是个仙气飘飘仿佛喝露水就能活的人物。贫瘠的情事经验限制了燕平王的想象力,他最多只能勾勒女子之间贴贴抱抱的画面,想不到太多污秽的玩法。
若他知道沉知婴实为男子,断不可能心平气和躺在这里和姜晏闲聊。
哪怕他和姜晏只是露水鸳鸯。
所以说男人就是麻烦。各种男人有各种麻烦。
姜晏还有些困,没纠结裴云苍的问题,半眯着眼睛继续摸他的脖颈胸膛。
“你现在还疼不疼呀?”她对交合的效用很感兴趣,“和人睡觉真的能治病?”
裴云苍嗯了一声。
“不是治病,只是减缓。尚且有余痛,不若先前严重。”
他的毛病时不时就发作,没有严格的期限。很多时候闹腾得不厉害,就硬生生扛过去,扛不住了,才想着借助外力。
姜晏就是他的外力。
“哦……”姜晏恍然,“难怪你不怎么找我呢。”
这话其实没什么意思。
但听着很像埋怨。
“我能把这个掀掉么?”姜晏抓住眼前的绸带,语气不太高兴,“系了好久,眼睛箍得疼,反正黑咕隆咚瞧不见你的脸……”
话没说完呢,她自个儿已经把绸带扯下来了。裴云苍手指微动,终究没有阻止。
黑暗中,姜晏又往裴云苍怀里贴了贴,笑嘻嘻地捧住他的脸。
“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没送我回家呀。是不是舍不得我走?”
柔软的手在冷峻的脸上摸来摸去,摸得裴云苍眉心挤出褶皱。他不习惯这种亲昵举动,也不擅长应对亲昵的问话,声音不自觉冷了下去:“宽榻尚可容人,如此而已。”
姜晏听得出对方情绪变化,轻轻哼了声,把手收回去了。
谁还没个脾气咋的。
她往外挪了挪,开始挑挑拣拣:“你现在都不住寺庙了,怎的还是一身檀香味儿,呛鼻子。”
裴云苍道:“我煞气重,灵净寺僧人告诫我可焚香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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