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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亦文努力回忆着,好像是那样的。
“还有香樟树的味道我也很喜欢!”田园把名片塞进口袋,“树的味道是最好闻!”说完像忆起什么似的抿嘴浅笑。
朱亦文看着他笑,突然想起他在楼顶看到的他养的那些肉肉的植物,被雨水洗刷过后,清透的绿,很自然。
连招牌都没有的土菜馆位于一个废弃的工厂里,做成旧时公社的样子,外面停了不少车。朱亦文来过多次,带着田园熟门熟路的摸进去,招待的服务员一见朱亦文马上吆喝起来,问吃什么,态度熟稔。
朱亦文问田园有什么忌口没有,田园摇头说没有。他冲一边的服务员招手,说老样子。服务员喊着“好嘞”,去厨房报菜。
菜很快上齐,两菜一汤,胡萝卜炒肉、炖鸡和南瓜汤,菜看上去做的粗犷,用料简单刀工粗糙,但香味十足,挺有农家菜的特色。
田园尝了块胡萝卜,最后出锅时闷得久了点,有点绵软,好像母亲不经意做出来的一样。
“味道如何?”朱亦文问。
“嗯,好吃!”田园又夹了块鸡肉。
两人边吃边聊,在有家的味道的食物的引导下,田园话多了许多。刚开始两人聊着家中母亲常做的菜色,朱亦文说他母亲不怎么会做菜,但喜欢做菜,家中所有人都是她的试验品,吃她做的东西很受折磨。田园听了直笑,他的母亲虽然不会做那些花样繁多的菜,但是一般的菜都做的很好。朱亦文听了很是羡慕,说有机会一定要吃田园母亲做的菜。
田园没有马上答“好”,只是微微笑了,眉头闪过一丝别人不易觉察的情绪,朱亦文一下子就捕捉到,以为自己触到了敏感话题,马上转移话题。
七七八八说了些其他的事,朱亦文发现田园对生活要求不多,是一个很简单的男生,在当今社会已经不常见了。田园则发现朱亦文懂的不少,是个细腻温柔的人,很懂得照顾对方的感受,跟他聊天特别轻松。
“今天怎么了,遇见什么事了吗?在车上闷闷不乐的!”朱亦文突然话题一转。
田园也没觉察到,自然就说出了在公司遇到的事情。
“那是你应得的啊!这种机会很难得!”朱亦文说出自己的意见。
田园摇头:“什么是我应得什么是我不应得的,这其中没有一个准确的界限。只有你想得和不想得的,不能别人给你你都要着,你要了你不想要的东西,只会觉得麻烦甚至难过。那又何必霸着呢?”
朱亦文静静的听完,建议说:“你可以把你的这番话跟你的上司说,他应该不会为难你的。”
田园听完一笑:“我可以试试!”
田园笑起来时双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牙齿不是很整齐,两颗门牙宽大,像兔子,还有一个长歪的虎牙。上嘴唇微微翘起,嘴角也是天然向上的弧度。天生一副笑脸!
朱亦文说:“我有很严重的失眠症!”
话题转换的有点快,田园“咦”了一声,细长眼微瞪。
朱亦文哈哈笑。
“很难入睡吗?还是睡了容易惊醒?”田园反应过来,好奇问。
“都有!”朱亦文叹气,失眠症很难过。
田园同情的看着他:“有吃安眠药吧?”
朱亦文无奈的点头,大多时候不吃药根本睡不了。
“吃药不好!”田园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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