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浴室内水雾四起,满的快要漫出来。沈惊瓷现在也是这种感觉,分不清是哪里的水,感官触碰到的全是氤氲。沈惊瓷不愿碰他了,还好浴缸空间很大,沈惊瓷当然不知道陈池驭当时设计的时候抱了什么心思,她自己靠在角落,可是又不舒服。他换成自己靠着冰冷的瓷沿,把沈惊瓷没力气的手臂够回来搭在自己身上,纵容着她的小动作,他把玩着鬓角的那缕头发,往自己手上绕。沈惊瓷不想给他玩,手刚抬起来,就被人圈出,陈池驭尾音上扬:“抓住了。”他在笑,声音微哑:“都落我手里了。”什么也别想躲掉。沈惊瓷缩了下想往后退,又被陈池驭手穿过腰,他揽住她防止滑下去,又替她揉着安抚,安静了一会儿,又听见沈惊瓷呜咽着说不想泡了,根本散不掉,沐浴露用的是沈惊瓷的,玫瑰那种香腻很重,还混着一股春潮的味道。可他一动,沈惊瓷就下意识的抱紧他,她是闭着眼的,可能以为他要走,做出了人的本能反应,然后就把陈池驭逗笑了:“不是你说的嫌?”嫌泡的久手指都皱了,嫌这里空气不好,还嫌在水里太陌生。可现在拉住他的也是她。沈惊瓷皱了下鼻子,不理他这种话。陈池驭心底发软,忍不住的俯身贴着她的眉心,什么都没有的一个吻。他找了个浴巾抱她包起来,任她黏着自己,笑着把她头发也吹干缠起来。身后的浴室换气,陈池驭把她卷进被子里。沈惊瓷不知道在干嘛,手指顺着衣摆摸进里面,碰到了他肋骨上的纹身,脑中一下想到怎么回复了,她在他怀里仰了下脖颈,像只精致的布偶猫,语气有种恃宠而骄的感觉,她说:“你爱我。”所以她怎么嫌弃他也得受着。陈池驭的头发短,没怎么擦就干了个差不多,他领口的那圈深色的水痕是她碰湿的,颜色比旁边湿一个度,细节很小,却更亲密,他甚至都没注意。只是在听到这话后眼底的笑又浓了几分,懒散的劲儿看着怪痞气的。他说:“是啊,我爱你。”“还只爱你。”坦然肆意,热烈赤诚,不用一兵一卒就轻而易举的攻略掉她心中的城池。应该算是一句情话,且来的猝不及防。沈惊瓷眨了眨眼,手指和呼吸还被水汽泡的软麻。然后身体沾了床,柔软的被褥裹着安全感十足,她满意的舒展开眉心,也因为刚才的话,她哼唧了两下,很小声,又被陈池驭拽过来摁好:“老实点躺好。”“哦。”被子挡住了唇,陈池驭怕闷着她,给她压了下来,沈惊瓷就板起脸努力把唇角可能存在的弧度抿直。她现在全身都是暖烘烘的,白净的脸上泛着一层薄红,晚饭还没吃,陈池驭转身走了两步,没出卧室,想起什么又回到沈惊瓷身边。不知道是不是真出了汗的缘故,沈惊瓷除了累,感冒的症状倒是减轻了不少,被子里鼓着一块,陈池驭摸进去握她的手。另一只手的拇指抵在了沈惊瓷脸颊,她身上的红晕还没褪去,陈池驭没出声也弄的她睁了眼,迷茫的看着他。陈池驭若有所思:“有点肿,疼不疼。”尤其是下唇那块地方。她眼睁着一条缝,被他这句话惹了下,就是声音软糯糯的,没有杀伤力反而像是撒娇,她像是在怪他:“你刚才怎么没想。”陈池驭摩挲了两下,有点怜惜:“没忍住。”“我去拿个药。”沈惊瓷最近不太耐亲,很爱肿,她总是说她不疼,可陈池驭还是啧了声。有点凶了。沈惊瓷拉开他的手,视线不自然,只能顿巴巴的把错推到他身上:“你感冒了别怪我。”她已经说过了会传染。“嗯。”他笑了下,后半句补上却不按套路走,男人逗弄的语调懒散:“就怪你。”沈惊瓷懵了瞬,陈池驭移开手时情不自禁的捏了下她的耳朵,慢条斯理的直起身,他勾着唇耸肩:“太黏人了,我没办法。”他捏了她的指尖。沈惊瓷呼吸跟琴弦一样被他拨乱。卧室只剩她一个人,沈惊瓷却不困了。她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又移开,热水袋被他放在床尾,隔着毛茸茸的套子暖着脚,沈惊瓷有点燥了,把东西往外瞪了点距离。她伸出手指开始算时间,现在是一月份,那就是还有三个多月。好像很快了,但为什么又觉得有点久。而且那天是他生日,这个算礼物吗,明明早晚都会的。可是,心脏还是一想到就会悸动,感觉真的不一样。两个人的名字被钢印圈在一起,仿佛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了。想着想着,门从外面推开了。陈池驭翻出一件睡袍被她披上,张着手臂让她过来抱自己:“来吃饭。”卧室里的床单被褥从灰色换成了米白色,沈惊瓷说灰调太冷了,她喜欢这个颜色。外面的夜漆黑,卧室的光线比起来太过温和,她膝盖着床,蹭到他身边。“我觉得再这样下去都要被你养废了。”沈惊瓷开始反思最近自己是不是太依赖陈池驭了,只不过最后一个字刚说完,忽然想到什么她一下子看过去,声音变了调,跟威胁一样问他:“那你以后会不会烦啊。”陈池驭不以为然:“怎么说。”“就”好多小事她可以自己来啊,比如这种。她似真似假的开口:“我听别人说,男人婚前婚后是两个样子。”“这样啊。”陈池驭问她。“可我乐意养你。”他哼笑:“而且还喜欢。”秋天的那次见面,她坐在便利店外的长椅上,身型削薄,锁骨也细。似乎被风一吹就散。太瘦了啊,他做了一个梦,梦醒还在想,然后五脏六腑都跟着疼。时间过得似乎也不久,沈惊瓷其实挺难养的,她性子就好说话,这方面更不会明着挑,有什么吃什么,凑合也无所谓。但他知道她喜欢什么,冰箱里塞得都是她喜欢吃的水果零食,饭也一顿一顿仔细盯着。他捏了捏沈惊瓷耳垂下的软肉,眼底的泛起松散的笑。嗯,养回一点了。沈惊瓷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得脖子痒,稍微缩了下肩膀。心里的那点不好意思被他说的毫不重要,就是很喜欢,喜欢就够了啊。她抿了下唇,顾虑逐渐被打散,陈池驭推了个碗过来,里面是番茄面,色泽还挺诱人的,但她那时想的是——其实她也很喜欢,很喜欢嗅着他的气息,两个人靠在一起的感觉,体温共融,怎么腻都喜欢。陈池驭思绪比沈惊瓷回的快,见人没动,嗯了声:“不想吃?”沈惊瓷原本是想说可以的,但嘴巴里实在没味道,犹豫了一会儿,她仰起头,试探性的讨价还价:“可以吃点辣的吗。”“嘴巴里没味道。”泛的都是药味和苦味。沈惊瓷想,他今晚占了那么多便宜,她想吃个辣的也没什么问题吧。不麻烦的,冰箱里那个速食便当就可以。但她想错了,陈池驭没什么波澜的拒绝了她这个要求:“不行。”“啊?”陈池驭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迎着沈惊瓷的视线,摇头重复:“不行。”不等她问为什么,陈池驭直截了当的给了她答案,他手指扣在桌上:“你嗓子不要了?”虽然好了不少,但也还是病着。沈惊瓷一噎,她嗓子没好,他也知道,那刚才她哭的时候他怎么没想到…陈池驭哄人似的抬手,在她发顶拨弄了几下,轻拍着哄:“下次吃。”原本吃这个也是可以的,但是沈惊瓷忽然对他这种双标的行为很不满。手指在长出来的衣袖上扣了扣,她小声的抬眸开口:“可我不想吃这个。”“昨天已经吃过面了。”沈惊瓷抿了下唇讨价还价,想再尝试一次。陈池驭皱了下眉,目光落在面上。前一秒还没商量的人似乎动摇了。面放久了会坨,陈池驭思量了片刻,抬眼问她:“现在饿不饿。”“还好。”她不是很饿。陈池驭把碗从沈惊瓷面前移开挪到自己面前,站起来问她:“不吃辣的行不行,给你弄个别的。”“重新做吗?”陈池驭捞过手机划了两下,没看到合意的外卖,干脆点了头:“嗯,面不是吃够了。”和沈惊瓷想的不一样,她没想这样的。但陈池驭已经在翻冰箱,里面东西不多了,这几天吃的都清淡,冰箱一下被扣上,他回来过来看沈惊瓷:“吃什么,找人送来点。”沈惊瓷想起外面的冷风,好麻烦。她又看了眼陈池驭做出来的面,只弄了一碗,他自己的可能还没来得及:“你吃什么啊。”陈池驭说:“你先吃,吃完要吃药。”沈惊瓷心里面那点小九九散了,她忙不迭改口:“好晚了别折腾了。其实我没有不想吃,都可以的。”“不麻烦。”陈池驭以为她是真的不想吃。“别,你别点。”她重新把面捞回自己怀里,真的阻止他:“我刚刚骗你的,你跟我一起吃。”不等他回答,沈惊瓷主动跑去厨房拿了一个干净的碗,用筷子把面挑出了一些,距离有些远,动起来不方便,沈惊瓷拽着椅子朝陈池驭靠了些,把面多的一份推到他面前。沈惊瓷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又去碰他,让他回来:“我吃不完,你也吃。”陈池驭垂眸,饶有兴致的看着沈惊瓷拉在自己腕上的细指。陈池驭顺着沈惊瓷的力道和方向坐下:“不是不想吃?”沈惊瓷知道他是在逗自己刚才的话,装作听不懂一样,捏着筷子转头看他:“但是我现在吃掉了。”她的表情认真,有点像陈池驭之前逗过的一只猫,陈池驭装不下了。他的那双筷子荡荡悠悠的捏在食指和中指间,手肘撑着桌沿看她,眼里的笑浓的要溢出来:“行,年年赏脸。”他看着沈惊瓷咬了一小口面,唇边的弧度更明显,人倚回靠背,稍微抬头,是很愉悦的那种。喉结滑动了下,凸起的那块皮肤周围有一个很淡的粉红色印记,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但头顶的光冷白调对比太明显,沈惊瓷脸忽的红了秒。那是她留下的,她在他喘的最狠重的那瞬,留下的。沈惊瓷一下别开了眼,她催促了陈池驭一句:“你快吃,一会儿不好吃了。”一份分成两碗,两个人面前的都不算多。沈惊瓷没再说话,一点一点的咬着。唯一一个蛋被她给了陈池驭,然后又眼看着陈池驭喂进了自己嘴里,他敲她头:“别看我,吃饭。”气氛安静的有点不像话,但又莫名的缱绻,他随便吃了几口,量做的是多,沈惊瓷是吃不完,碗见了底。他就散漫的盯着她看。沈惊瓷思维发散,他结婚后也会是这种样子吗。四月十二啊,她还是没忍住问出口:“真的是四月十二吗?”陈池驭嗯了声,俯身把那捋快要掉下来的头发别回去,看她:“不想吗?”“没有,就是有点好奇。”他哼笑,不答反问:“那想不想。”沈惊瓷最后一口吃完了,听见他的声音顿了秒,抬起眼对上他的视线,慢吞吞的点头:“我想。”她每一天都想:“可是那天是你生日。”“嗯。还会是我们的纪念日。”陈池驭的语气像是早就想好了。沈惊瓷不懂,他为什么要选这个日子:“可是如果选一天,会不会耽误给你过生日啊。”按照陈池驭的性子,纪念日不会随便过的,那他的生日呢,好像会冲突。陈池驭像是看穿她的想法,随口解释了句:“我不喜欢过生日。”“那也不能不过呀。”话落,沈惊瓷忽然想起忘记从谁那里听到过,陈池驭一直很抵触生日,是家庭的原因。沈惊瓷没有陪过他生日,算起来,这年竟然是第一次。“那我们……”陈池驭没打算瞒,看她懂了用手捏了捏她的脸,将话完整的说完:“原来是很不喜欢,但如果换成和你相关的,我就会喜欢。”他也在走出来,和她一起,过了四月,就是新的夏天。他们见过沈惊瓷父母,但是陈池驭那边,他只是对她说等奶奶回来带她过去看看。沈惊瓷没意见,对陈池驭不好的人她也不想在意。那时沈惊瓷搂住陈池驭的腰,拍了拍他,说:“你有我呀,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她也只对他一个人好。“领完证就办婚礼怎么样。”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黏在一起,陈池驭掐着点等了半个小时,给沈惊瓷准备完药,问她什么想法:“三个月,够准备了。”他说,他一天也不想等了。所以婚礼订在四月十三。那天他看着她,最后一句话是:“还有七十九天,沈惊瓷,我开始期待了。”……沈惊瓷把这个消息告诉邱杉月和仰可后,平静许久的三人群再次炸开。年底每一行都忙,除了仰可,仰可嫌工作太累,上个月十分硬气的把辞职信甩在了领导桌上,被爸妈说了几天之后又成了悠哉的大小姐。邱杉月一个刚加完班,原本半死不活的语气都变了。【邱杉月:我去!!!!这么突然!!!】【仰可:????什么时候的事,你们不才刚和好吗??】【邱杉月:也算不上刚和好,但确是挺快的,我以为你们还要谈个一两年。】【仰可:我也觉得,你才二十六诶,这么早就要迈进婚姻的坟墓吗。】仰可和大学的男友谈了两年,分手分的利落,这些年分分合合又谈了几个,但沈惊瓷从没见她为谁真正伤心过,也不知道这算好还是不好。而邱杉月还在相亲的路上。群内沉默了一会儿,邱杉月也补充:【不是都说男人婚前婚后完全两个样子,恋爱期可是最幸福了的,瓷瓷你别答应他那么容易。】沈惊瓷盯着邱杉月说的那句话,有些无奈,什么啊,怎么都这么说。≈ap;nbsp;她小小的,可能没什么信服力的给陈池驭辩解了一下:【他不会的。】【邱杉月:好的,你这就给他说话了,沈惊瓷,你沦陷了。】好像是的,沈惊瓷没反驳这句话,发了一个楚楚可怜的表情包。虽然两个人面上是这么说,但都知道,这对沈惊瓷来说,是一件太过欢喜的好事。打趣完,该有的祝福还是有。【邱杉月:那就提前恭喜陈太太,得偿所愿啦。】【仰可:好多年啊,不过还好有了一个好的结局。】沈惊瓷笑了笑,接着邱杉月群内又出现:【三个月,婚纱什么订好了吗,好想看。】【仰可:陈池驭给你弄得是最好的吧。】这个倒是给她猜对了,沈惊瓷甚至都不知道陈池驭什么时候准备的。那晚他问她喜欢什么样儿的,沈惊瓷疑惑地看他:“你不是准备好了吗。”陈池驭抱着她,笑得和之前不太同,声音埋在她颈侧沉闷低哑:“怕你不喜欢。”他什么都有信心,就这点没有。
她答应嫁给他,何尝不是他的多年所愿,美梦成真。“不喜欢就重做,要跟我说。”沈惊瓷也很认真:“但是你准备的,我应该都会喜欢。”就像那个戒指一样,明明他什么都没问过,但第一眼,就好喜欢,喜欢的不得了。“是吗。”陈池驭低笑。“嗯,还有七十六天。”她咽了一下口水,手指穿过他的指缝,十指交缠,沈惊瓷说:“陈池驭,其实我也很期待。”“很期待很期待。”他们都在期待,甚至希望时间可以快一点。在一月的最后一天,沈惊瓷终于见到了那件名叫“l≈ap;039;≈ap;039;avie”的婚纱。那天婚纱店不对外开放,偌大的玻璃橱窗摆在宽广敞亮的一楼大厅,主纱摆在中央,两旁是副纱。沈惊瓷没给别人当过伴娘,算起来,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碰上白纱。沈惊瓷小时候也幻想过无数次,自己以后会嫁给一个什么样的人,幻想过自己的婚纱会是什么样子的,她还暗暗的发誓,一定要嫁给自己喜欢的人。身边万事蹉跎,时间也蹉跎,一道道是声音有意无意的告诉她,喜欢太难了,互相喜欢就更难了,合适就很好了,合适已经很幸运了。她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等,只是以后遇到谁都没有那种十几岁的心动了。一晃经年,当年那个费尽心思在走廊里想要见他一面的小女孩,要成为他的妻子了。十三年,如梦一场。眼泪倏地坠落,沈惊瓷明明是开心的,好喜欢啊,什么都好喜欢,婚纱她喜欢,要嫁给的人更喜欢。只是转身的距离,就被他抱进了怀里。陈池驭的目光从始至终都在沈惊瓷脸上,在她掉泪的那一秒,男人兀的笑了。他指腹接住了那滴经晶莹的泪,他低低的笑了,漆黑的目光凝在她的脸上,陈池驭拉进两人的距离,同她额头相抵,他声线压的有些低:“看来是喜欢。”沈惊瓷眼泪就跟控制不住一样,又落下两滴,她也不想弄脏陈池驭的衣服,自己抵着他的胸膛推开,吸着气擦泪,又别过头不想让陈池驭看到。那就不漂亮了。“别哭,实在要哭就来我怀里。”身着黑白职业装的经理站在橱窗旁,两手交叠放在身前,唇角带笑的看着这边。沈惊瓷抽噎着还不好意思,她往陈池驭怀里躲了一点,差的高度刚好挡住其他目光。“那把你衣服弄脏了怎么办。”“弄不脏。”他笑了声。他穿的不是西装也不是羽绒服,里面一件黑色高领毛衣,外面只套了件夹克,黑色的皮质有点哑光的光泽,胸口的位置有一道装饰性的金属拉链,凌厉又帅气。他又给她擦泪:“做好准备了,猜到你要哭。”他手掌垫在沈惊瓷后脑勺,不由分说的把人摁到自己怀里,沈惊瓷又被逗笑,眼尾的水汽挂在了睫毛上。“哪有这样的啊。”沈惊瓷垂下眸,手臂勾住了他的脖颈,小幅度的晃了两下。“怎么还跟我撒娇啊。”他语调漫不经心,也在笑。沈惊瓷到底没用他的衣服擦泪,从包里抽出了纸巾。陈池驭在她身后摸过她的发顶:“去试给我看看?”沈惊瓷点头。女经理叫了一个店员,引导着沈惊瓷往试衣间的方向去。陈池驭在沙发上找了个地方坐下,沈惊瓷被帘布遮住的前一秒,她回头,正好对上陈池驭的视线。他朝她笑了下,下颌微抬,示意自己就在这里。她的身影在陈池驭视线中彻底消失,心脏那股劲而有力的跳感还在。陈池驭轻笑了下。还好她在哭,没发现。换这个很慢,裙摆很长,还需要人帮忙。陈池驭盯着那个方向,看了不知多长时间,然后摸出手机,手指捏着转了个圈,若有所思的啧了声。等待的时间格外长,他手肘抵住了膝盖俯身敲字。【她真漂亮。】【我的。】外面还留着副纱,陈池驭随手拍了个鱼尾的裙摆,在对话框中发了出去。照片前面有一个灰色的圆圈,转了会儿,发送成功。陈池驭百无聊赖的看着对话框,食指有下没下的敲着手机边缘。一分钟,对面有了回音。【晏一:?】陈池驭哼笑了声,兴致又回来一些:【真的,我女人真漂亮。】【晏一:】陈池驭爽了,准备放下手机。可下一秒,消息又弹出一条。【晏一:我养大的。】照片也是裙摆,但不是衣架上的,应该是喻问夏,踩着一双白色帆布鞋,长裙下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白皙的小腿。照片只发过来一秒,对面忽然撤回,紧跟上来的是一条文字消息。【晏一:滚。】【晏一:把照片忘了。】陈池驭嘴角扯了下,手机扔到了一遍。什么东西。他抬眸,里面还是静悄悄的,还没出来啊。陈池驭瞥了一眼刚刚扔出去的手机,真的无聊,所以他翻出了孟有博。字都懒得打,直接长摁转发。孟有博和晏一不一样。果不其然,隔着屏幕都能体会到孟有博的怒吼。【孟有博:你是人吗????我他妈刚失恋。】【孟有博:服了,别烦我。】【孟有博:不是,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至于?】【孟有博:哦,已阅。】陈池驭见到了想见的反应,他唇角的弧度压都懒得压,啧了声,慢条斯理的给孟有博回复:【不用羡慕。】【懂。】【孟有博:】【孟有博:你懂个屁。】【孟有博:快滚。】陈池驭一点都不在意,帘子后终于有了动静,圆台上的灯光倏地亮起。像是老电影里的慢动作,背后的景象在眼前慢慢出现。陈池驭一愣,先映入眼底的是裙身上的碎钻,在灯光下折射下更盛。他的目光上移,掠过裙子停在了沈惊瓷脸上。她单只手捂住胸口,垂眸有些拘谨的整理裙摆,可那里用得着她啊,沈惊瓷心脏快要跳出来了,手除了捏着裙摆不知应该往哪里放,她不敢抬头,整个耳朵都红了,脖子也是,露出来的锁骨也泛出红晕。屋内的暖气很足,她感受不到冷,却感受到前面那道强烈的目光。裙摆铺了一地,边缘处几道褶皱却衬托的更漂亮。那些人整理好,从沈惊瓷后面绕开退后。场地蓦地空了出来,气氛也一点一点变得更静。沈惊瓷的眼睫动了动,在试探徘徊。她一点经验都没有,这一刻分外的紧张,割破寂静和她紧张的,是那道熟悉的嗓音。“年年——”沈惊瓷下意识的抬头,他瞳孔中的情绪真的太深,如漆黑的浪在翻涌,快要把她吸进去那种。呼吸一滞,沈惊瓷紧张的开口:“好看吗。”“好看。”他回答的没有一丝犹豫。可也没了后文。还是紧张,可是他走过来了。沈惊瓷的目光下移,一步、两步、三步陈池驭站在了她的眼前。脚下的台子应该有十几厘米,沈惊瓷堪堪可以和陈池驭平视。她抬头望着他,努力抑制着自己的呼吸,胸口的起伏还是有些明显。应该是太明显了,在沉静下来的第三秒,陈池驭低散的笑:“这么紧张啊。”沈惊瓷承认了,原来是这种心情,她半垂下眸,小声的嗯了声:“没有经验。”陈池驭唇角的弧度还没消失,眼尾慢慢的敛下来,阴翳垂在眼睑。可沈惊瓷没看到,她只在想他声音的震动为什么可以传进她的心里啊。他逗她笑一样,故意说:“真巧,我也没有。”沈惊瓷顿了下,才发现他的声音那么哑,太低了,低到心悸。她呼吸发紧,喉咙也发紧,最后是手指,他手掌向上,等着她搭过来。然后沈惊瓷捏的关节都发白。陈池驭迅速的反扣住她。她不知道要说什么,但又想说,只可惜没有这个机会。陈池驭吻了过来。是凶的,凉的,又是克制的,她站在这里,好像一件艺术品,不敢使劲,却又用尽全力在厮磨,恨不得吞入腹中。热度烧上来,侵占着这块空间,沈惊瓷忘记了怎么换气,眼睛闭着颤着,陈池驭脖颈还是需要低下来,她只有被迫承受。这个吻像是有一万年那么久,是她经历的最久的。从开始的克制到后来的窒息,再到她挣扎时手指抵在他的胸口,心跳频率快要同步。那个瞬间,沈惊瓷才知道,原来他说的是真的。分不清谁的呼吸更急促,反正交织在了一起。“够了”这是沈惊瓷顺利说出的第二句话,她说:“真的够了。”陈池驭的唇上沾了她的口红,像是动了情欲的颜色,沈惊瓷软了身子,婚纱是好看的,可陈池驭眼里只有她。他把她拥的特别紧,她感受到了他外套上的凉意,还有他体温的熨烫。他吻的密密麻麻,又来回交织。“你别亲我了。”沈惊瓷抱着最后的理智,拽住了他的衣角。陈池驭停了动作,垂眸盯了她一会儿,喉结上下滑动,试图平息。沈惊瓷的唇上的颜色也晕开了,下唇蔓延出不均匀的绯色,他们握着的那只手自始至终没有放开过。于是陈池驭牵着她,用沈惊瓷细白的指骨,给她自己蹭掉那些绯糜。沈惊瓷更红了,每一次呼吸都燥的慌。她只看了一眼,声音小的不自在:“你也有。”“知道。”他还是直勾勾的盯着她,一秒都不肯放过,在空隙里,她的指骨又触碰到了他的唇。和这个人的凌厉刚硬不一样,挺软的,沈惊瓷只是下意识,不自觉的就往后摁了一下。——在他的唇上。沈惊瓷愣了,陈池驭也在那一刻抬眸。这个动作,实在是越界,可是他先开始的,是他勾着她的手,过去的。陈池驭好不容易稳下来的气息闷哼了声,混了笑。她身上是白色的纱,太过纯洁。他的语调紧了起来,还带着警告:“别乱摸。”沈惊瓷不知道那些人去哪里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别人看到,反正,她没抵抗住。他的话让人上瘾,一字一字的:“现在很难忍。”他坦率的承认:“沈惊瓷,我真的被你降住了。”他说:“真的。”陈池驭侧了头,没了他的遮挡,光线不适应,沈惊瓷皱了眉,她轻微的动了下。也就是在那一秒,沈惊瓷的身体僵住了——陈池驭的唇落在了她的颈侧。无欲无求的一个吻,却比任何时候都难捱。他停留好久,好久。两道身影重叠,男人的手掌攥着她的腕,藏匿在白纱的裙摆中,陈池驭俯身低颈,发梢抵着她,唇也是。后来,邱杉月嚷着要看婚纱照,特别八卦激动的问她什么感觉。被问了好多次,可是每一次,她脑中最闪过的都不是那些婚纱。沈惊瓷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那天所有的记忆都抵不过这个吻,印记太深,心动千回百转。暗恋这件小事,是真的会有结果的。不久,沈惊瓷又看到了陈池驭准备的婚书,是他亲笔写的,红色的底页郑重其事——“从兹缔结良缘,订成佳偶,赤绳早系,白首永偕,花好月圆,欣燕尔之,将泳海枯石烂,指鸳侣而先盟。谨订此约。”谨订此约。那天,他告诉她,三书六礼,十里红妆,凤冠霞帔,明媒正娶。沈惊瓷问:“举办两次的话会不会很累。”“那就一场,但东西得有。”所以沈惊瓷的凤冠,也会是最好看的。
专栏古耽预收微臣诚惶诚恐求个收藏容棠看过一本书。书里的反派宿怀璟是天之骄子,美强惨的典型代表,复仇升级流高智商反派人设,可惜人物崩坏,不得善终。结果一朝穿越,容棠成了文中同名同姓早死的病秧...
性格嚣张的林飞扬走马上任镇委书记当天就得罪了顶头上司,让大领导颜面无存,差点被就地免职,且看这个嚣张到骨子里的家伙如何凭借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勇闯重重危机,智破层层陷阱,在官场上混得风生水起,扶摇直上…...
阴错阳差中,仕途无望的宋立海认识了神秘女子,从此一步步走上了权力巅峰...
普通人只要有机会,也可以封侯拜相。看王子枫一个普通的小人物,如何抓住机会搅动风云。每个人都可能是千里马。...
要想从政呢,就要步步高,一步跟不上,步步跟不上,要有关键的人在关键的时刻替你说上关键的话,否则,这仕途也就猴拉稀了...
简介我叫江羽,本想一直留在山上陪着我的绝色师父,却被师父赶去祸害未婚妻了。而且多少?九份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