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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台跟在他后面,“本来就是这样嘛。”殷晚在背对束台的时候,神色就落了下来,他其实没有因为束台的话生气,他只是不喜欢束台提起天道的语气,带着一种独特的熟稔自然。殷晚不止一次有这种感觉,束台和天道,他们的过往并非如束台说的那样单薄。即使旧事不可考,旁人的只言片语里总会透露些蛛丝马迹,那些惟恐被人提起的,却又不曾真正被掩埋的旧事,旧情。作者有话说:殷晚:hetui樊渊静的吓人,连风声都没有一丝。自从能出去,束台便越发不想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锁链加身的感觉就像是被扼住了喉咙,呼吸都不得自由。束台伸了个懒腰,带起锁链哗啦啦的响。天道坐在他不远处,摆弄束台和殷晚没下完的那局棋。束台赤着脚走到他对面坐下,看着他把自己快要死去的白子盘活。“你对凡间的东西还有研究呢?”天道眼也不抬:“论智慧,凡人不必任何一个种族差。我偶尔觉得凡人的智慧远超神和仙,这个想法在你身上得到了证实。”束台想了想,道:“你是不是在骂我?”天道笑了一声:“你找我有事?”“我什么时候找你了?”束台不承认。“不找我,你回樊渊做什么。在凡间跟那个凡人不是玩的挺开心?”束台懒洋洋的:“原来我在人间的事你都知道。”天道没有回答,反问道:“人间好玩吗?”束台想了想,道:“挺好的,凡人很有趣。”“是凡人有趣,还是那个凡人有趣。”束台看了眼天道,“人家有名字。”天道没有说话,但束台看得出他一点也不在意殷晚有没有名字。“你想离开樊渊吗?”天道问道束台看了看他:“你肯放过神族了?”天道摇摇头。难得和谐的气氛又凝固在这里,束台别开眼。天道放下一枚棋子,道:“你以为你待在樊渊我便拿神族没办法了?”“要是有办法,怎么会平静这么多年?”束台并不在意。“那是因为你想要事情平静下来。”不知道是不是束台的错觉,他竟然在这一句话中听出了一丝温柔。束台把下巴放在膝盖上,仰着头看他:“我想要你放过神族。”“不可能,”天道落下一枚棋子,看着束台,“我已经为了破了一次例,不能有第二次。”束台低下头,声音传出来,闷闷的,“为什么不能有,你已经破例了一次,还在乎第二次?”“就因为如此,”天道将手轻轻的放在了他的头上,“你太擅长恃宠而骄了。”束台闭了闭眼,掩去心里的酸涩,重新睁开的时候依旧眸光清亮,“我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是谁给了凡人帝女草。他还假扮你的样子,可能是想挑拨我俩的关系?”“我们什么关系?”天道问道。束台一下子哑口无言。好在天道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紧追不舍,他只是道:“连一个外人都知道,杀了那个凡人便可挑拨我们的关系。你该想想,你是不是在那个凡人身上放了太多心力了。”束台不答,问道:“到底是谁给了凡人帝女草?”“天庭的人。”天道这回直接了当的告诉了他。束台问道:“天庭的人为什么要杀殷晚?”天道瞥他一眼:“他们知道顺我的心意,喜欢我喜欢的,讨厌我讨厌的,比你听话的多。”束台嗤了一声,对这种行为表示了充分的不屑。又是一个安静的早晨,寝殿里传来压抑的哭声,大宫女走进去,床上不施粉黛的女人泪流满面。“我梦见他们了。”娴妃哭着道:“他们刚出生的时候,那么小一点,现在都长这么大了,比七皇子还高些。他们俩长得一模一样,一见了我就对我笑。”大宫女听着听着就落下泪来,“娘娘,两位皇子也念着您呢。”娴妃泪珠子连成线似的滑下来:“我还听见他们说话了,他们叫我娘,他们叫我娘······”主仆两个抱头痛哭,仿佛要哭出这么多年的煎熬和思念。哭过这一场,娴妃好像重新有了精气神,直挺挺的立起来了,连太后见了都说她脸色好。午后娴妃开了库房整理东西,挑出了好些贵重东西。“娘娘这是做什么?”娴妃道:“仙人圆了我的心愿,我想去拜谢一下。”大宫女早已对束台的神异深信不疑,闻言应和道:“也是应该的,或许还能跟仙人求个平安符什么的,护佑娘娘安康。”娴妃手里摩挲着一个白玉摆件,“这我倒不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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