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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苏悠吓得不敢动,魏明才又缓步上前靠近她。
见她闭眼一脸妥协的样子,伸手摸向她的腰间系带。
可尚未触碰到,头上忽然被重重砸了一下,脑袋“嗡”地一阵耳鸣眩晕,鲜血也瞬间流淌满脸。
魏明捂着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苏悠,身形不稳晃荡着往后退了好了几步,撞到殿门,才瘫倒了下来。
她看着瘫倒在那不能动弹的魏明,将沾染血迹铜烛台放回了祭桌上,又伸手拿向了另一个还燃有火焰的烛台,逐步走向了他。
与刚才委屈柔弱的模样完全相反的苏悠,面若冰霜,眸光里满是杀意。
魏明此刻是真的怕了,看着苏悠又拿起烛台,一脸惊恐地想往后缩,意识却逐渐模糊,浑身都使不上力。
佛像前的那一缸香油,缓缓流向祭台各处,苏悠行至魏明面前才将烛台扔了回去,祭台顺着佛像瞬时燃起了大火。
苏悠冷然扫过魏明,从灵殿内出来,没有回头。
静慈庵前后全是魏明的人,灵殿着了大火,守在后院的人立时察觉不对劲赶了过去,而苏悠此时也从禅房爬上了槐树,再延着树枝攀到了墙院,一点点的挪到了后院最矮的地方。
她身手不是矫健之人,但却是知道眼下唯一能逃走的办法,便是要从这两三米高的墙跳下去,否则若被抓回去便绝无活着的可能了。
她不知道魏明到底死没死,但她一点都不后悔自己刚才的举动,也不会愚蠢到会助了奸人之恶而了结自己。
好在后墙下方全是软土,苏悠反向趴着跳下来时除了一些擦伤并没有大碍。
她不敢走大路,选择了旁边的丛林,但夜晚的山路不好走,丛林里荆棘遍布更是难行。
等终于走到山脚下时,才回头看了一眼山腰上的静慈庵,已是火光烛天。
她分明知道苏老夫人愿意将灵位送来静慈庵根本没有安好心,可她仍旧自负的觉得自己能应对,让人有机可乘,甚至最后都没能护住父亲母亲的灵位。
苏悠略微缓了缓,心中即便难过,也知道今夜一事,只能咬死不认。
头顶的月光被云层遮盖,苏悠躲在丛林不敢露头,只看了一眼停在不远处的马车,那并非是她借青云楼的马车,而是魏明的。
她顿时松了一口气,青云楼的马车回去了,便也代表她有救了。
眼下她没办法也不能直接从这走回城,只能耐心在丛林里等。等魏明他们从这回了城,或是等青云楼的掌柜将她来静慈庵的事会告知周沅,哪怕不告诉周沅,车夫突然回去,掌柜也必然会派人来寻她。
果不其然,只等了一会儿苏悠便听见有人策马往这来了。
四周无光,她看不清来人,直到马停在了马车前,她才看清那一袭墨色身影。
不是别人,正是周沅。
苏悠急忙从草林里面走出来,劫后余生的喜悦与庆幸,她朝他喊了一声:“殿下!”
周沅目光正望着山腰上的大火,原本还揪着的心忽然松了。
他回头看向灰头土脸衣裙破烂的苏悠,怔了几息,心也骤然缩紧,三步作两步走上前将人拉至了怀中。
苏悠被这突如其来的抱勒到不能呼吸,赶忙推拒道:“殿下----我----没事啊!”
听见她这般故作轻松,周沅一边揽紧她,一边咬牙道:“苏悠,你想死的话能不能别告诉孤-----”
他真的很想骂她,苏家什么德行,以她的脑子难道就想不到那就是一个圈套?
魏明是个什么德性她难道会不清楚?早知道苏家与魏明勾结在一起,竟然还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孤身一人来这荒郊!
苏悠辩解道:“为防万一民女和掌柜说了……而且那是民女父母的灵位,无论如何我都不能不管。”
虽然她最后也没能守住。
她暗了眸,知道周沅也是担心自己,头闷在他的肩膀处,小声地说了一句:“殿下,我杀了人”
周沅顿了一下,忙松开她,去检查她身上有没有伤口,左右翻转后见并无大碍后,才沉了肩松了一口气,回道:“就你这二两肉能使多少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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