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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楚尧失踪,这对于整个路家,不啻于炸开一锅油锅,轰然一声,让每个人都激愤异常,担心不已,就连路玺敏,也不再和爸爸怄气,坐在车上拽着他的衣袖追问:“爸爸,小叔到底在哪里?要怎么才可以找到小叔?”
路楚尧失踪,路楚驰打电话给路景御的时候,他正开车带着路玺敏和叶晴一起,去参加他们幼儿园里面的一次文艺表演活动,路景御和叶晴是被小家伙拉着一起去给他打气的,小家伙脸上还给叶晴化了淡妆,接到电话以后,他也急了,是找小叔,还是赶去参加活动?
小家伙只想了三秒,就果断的拿过路景御的手机打给他们老师,说他家里正好有一件很急很急的事,可能去不了参加活动了,让老师安排别人参加吧。
路景御问他:“小敏敏真的决定不去了,你可是把那段舞蹈练了半个多月的,你想去的话,爸爸可以先送你和奶奶过去,爸爸再回来找小叔。”
小家伙这次却异常坚定,说:“参加活动哪有小叔的事情重要?小叔要是出了事,我会不安的,以后小叔回来也会怪我,爸爸你专心开车,我要找到小叔。”
叶晴抚摸着他的头,感叹道:“小敏敏开始懂事了,会自己想事情。”
路景御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已经心急如焚,路楚尧失踪,正好是在余来瑄逃脱之后,这是极其危险的,他想打电话给阮兆纶询问情况,可对方始终显示忙音。
该死,路景御暗暗咒骂,偏在这时候忙,怎么不知道救人比救火还急,若是路楚尧落在余来瑄手上,那是极其糟糕的,余来瑄现在躲避着警方的追查,心急败坏,他发起疯来,谁也不敢肯定他会干什么,唯一只有找到路楚尧,他才能放心。
路楚驰和方筱柔也是急得开车四处寻找,漫无目的,方筱柔急得要哭,路裔天的心情也好不到哪去,比起当天自己被人暗杀还要着急,他已经出动了他能出动的所有人手,只求能找到路楚尧。
路景御打了半天的电话,才终于打通阮兆纶的,阮兆纶显得很急,叫道:“景御,你有事吗?警方在前面山头找到余来瑄的踪迹,我正要赶过去看看。”
路景御也急切的叫起来:“我也是为了余来瑄的事,有没人说余来瑄身边带着人质?”
“人质?好像是听说有个人被余来瑄强制在身边……d以人质威胁警方,还真是余来瑄能做出来的事!”
路景御听了差点没晕厥过去,人质……一定是路楚尧吧?缓了一口气,路景御吼了起来,说:“阮兆纶,我告诉你,余来瑄手上的人质,极有可能是楚尧,因为楚驰刚刚打电话给我,楚尧失踪了,如果是他,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确保楚尧没事,如果楚尧损伤了一根头发,我要那个人全家陪葬!”
阮兆纶也倒抽一口凉气,认识路景御那么久,第一次听他说话那么“绝”,毫不留情,毫无转圜的余地,让他也感到几分威慑力,嗫嚅着说:“你放心吧,我会尽量保全楚尧的……”
“你别对我说放心这两个字,我要你做出来以后再对我说,如果楚尧有半点的事,你以后也别想在警局里混了!”路景御对他吼了起来。
阮兆纶汗滴滴。
三分钟以后,路景御再次接到阮兆纶的电话,一副慷慨就义的语气:“景御,你不得不说,被余来瑄挟持的人质……真的是楚尧!”
“该死,他们现在什么位置?”
阮兆纶告诉他追踪到余来瑄的位置,路景御又吼道:“你先给我尽量拖延他的时间,记住不许伤害到楚尧,我马上就赶过来。”
然后飞快的调转车头,又打给路裔天和路楚驰,告诉他们位置,才加大油门赶到那里去。
那是一座丘陵地带的山头,说是山头,其实并没有多高,越过这座山头,前面是一片海域,海风吹来,仍可闻到腥咸的海水味道,但在这时候,没人去在意这些。
余来瑄手持一把银色的手枪挟持着路楚尧,已经和警方对峙有半个小时,他呲牙裂齿,枪口对准了路楚尧的太阳穴,只要警方稍有半点动作,他就会扳动激关,让路楚尧一枪毙命。
路楚尧被他用胶纸封住嘴巴,用坚韧的金丝绳缚住双手在背后,金丝绳非常牢固,路楚尧试过,无法挣脱丝毫。
余来瑄穷凶极恶了,他一再要警方的人后退,被威慑的气息,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散开,笼罩着整座山头。
阮兆纶赶到之时,看见路楚尧落在他手里,不得不答应他的条件,让他的队员不可轻举妄动,后退到三米外,他站在当中,冲着余来瑄喊道:“余来瑄,你不要乱来,我有话对你说……”
为了表示他的诚意,把自己的手枪给了旁边一个队员,高举双手,前进两米,余来瑄对他吼道:“站住,再前进一步我就打爆他的头。”
阮兆纶急忙喊道:“我手上没有手枪,也没有别的武器,你还不放心吗?我只想对你说几句话,说完了,你想怎么样,我都可以答应你。”
其实阮兆纶已经看清楚了,余来瑄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他同样是在拖延时间,他知道和余来瑄一起逃脱的总共是五人,可现在除了他,他身后只有两个手下,还有两人干什么去了,这个姑且不论,但他知道余来瑄一定也在等着他的两个手下回来,他才能逃命,看见四周没有直升机的身影,也许他就在等直升机回来。
想清楚这一点,阮兆纶才决定放下手枪,上前对余来瑄说:“余来瑄,余大少,我们别来无恙了,我只想请教你几个问题,缘嘉珠宝的总裁,和打算今年5月参加市委选举的张大帅,都控诉说是你背后指使他们,你以把柄要挟他们,想借他们在zhengzhi选举上大翻身,是吗?”
“哈哈哈……”
余来瑄狞笑一阵,鄙夷道:“你这些莫须有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回答你?你自己侦查不出来的事情,却想来问我,是不是很可笑?哈哈,想从我身上知道什么吗?你死这条心吧。”
“你不承认我也知道是你指使的。”阮兆纶依然淡定的说:“余来瑄,如果你将一切罪行坦承下来,你的罪状不至于那么深重的,可你一再和警方对抗,拒捕也就罢了,现在还挟持人质,你这样下去,只会是罪恶滔天,回不了头的,如果你现在放下人质和武器,我或许可以权衡考虑,不上诉你那么多罪行……”
“呸!”余来瑄重重啐了一口,狂妄不屑道:“我说阮兆纶,你在我身边多久了,你认识的我几时是个畏缩认命的人?我信命,但我不认命,我的命只掌握在自己手中,你们这些人,放下武器是那么的愚蠢,但你们能不放吗?保护市民的生命财产是你们的职责?呸,说得那么高尚,等你也到了身边没有人可以帮你,有钱也花不出去的时候,你只能孤身留在一个暗无天日,没有人烟,没有一点生气的荒岛山洞里面生活几个月,衣食没有着落,只能喝山泉吃野果,还要躲过漫长的冬天,看你们还能高尚得起来吗?”
余来瑄越说越激愤,通红的双眼像要喷出火来。
路景御开着车火急火燎的赶到现场的时候,正好听见他这一顿慷慨的肺腑陈词。
“余来瑄,这些都是你自己种下的恶果,你不做尽坏事,警方也不会通缉你,如果你不拒捕,你至于过上野人的生活吗?你这次如果不放下人质,还要拒捕,你以后将比过野人的生活更加不堪……”阮兆纶激情高涨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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