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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思玺直接一脚油门。
寂静的酒店道路前瞬间响起宋思恺杀猪般的叫声。
“卧槽!亲哥杀弟啦啊啊啊啊啊!”
·
江棋瑞坐电梯达到酒店顶楼,轻车熟路地走向最里间的套房。
他在国外这些年,回国的频率不高,目的地是宣城的更加少之又少。
尽管如此,这家五星级酒店仍是年复一年地为他保留着一间仅供他入住的套房。
刷卡进门。
江棋瑞带上门站在漆黑的玄关,好一会没再有下一步动作。
指腹在尚留温度的行李拉杆上摩挲许久,他才轻舒出一口气,插上卡,换了鞋,打开灯缓慢往套间里走去。
洗完澡已经是凌晨三点半。
江棋瑞换上睡衣,随手擦了把滴水的头发,走出浴室。
房间内落地窗窗帘未拉,雨幕夜景下倒映出男人稍有些瘦削的身影。
一身毫无特色的黑色丝质睡衣,却在昏黄灯光下将男人的皮肤衬得更为白皙。
洗过的短发打着卷盖下,柔和了男人冷峻面容。
他走到摊开在床边地上的行李箱前,半蹲下,泛白的指腹贴上隔层拉链。
低头时发间水珠顺着脸颊滚落,沾了水的浓密长睫湿漉漉的,连带着那双浅茶色的瞳孔都隐泛水光。
褪去西装革履,没了造型师特意打理出的精英发型,男人面容年少得仿佛刚二十出头。
打开的隔层内是整齐码好的成排药瓶。
江棋瑞拿出其中几瓶,熟练地控好剂量倒出,在往外拿助眠药物时,他动作微顿。
倒出一粒在掌心,却没有马上将瓶盖拧回。
指腹在瓶口轻转,主治医师的话响起在耳旁。
“江,你不可以再私自增加服用剂量了,这样只会让你的睡眠情况变得更加糟糕,也会让我们后续的治疗变得更加困难。”
江棋瑞握着药瓶许久,最终还是往掌心里多倒了一粒。
将拧好瓶盖的药瓶放回,他轻攥掌心,起身走出到客厅接了杯水。
仰头吞下掌心药物,溢出的温水沿唇角滚落,缓缓滑至白皙纤长的脖颈。
灯光下雾蒙蒙一双眼盖在湿漉长睫下缓缓散去焦距。
他想。
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到宋思玺了。
·
江棋瑞在熟悉难耐的头痛中醒来,睁开眼,看着漏进屋顶的光斑在视野里逐渐清晰。
他侧过脸,看一眼床头闹钟。
早上六点四十七。
只睡了勉勉强强的三个小时。
疲惫感很重,头脑却越发清醒。
他似乎很是习以为常,盯着天花板静躺了会,便掀开被子起身下了床。
简单洗漱过,换了套白色运动服,他抽走房卡离开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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