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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人鱼巢穴?氯川疯了么?梅杜沙抬眼看去,瑟兰身披一件防风外套,脸色有些苍白,但十分平静,他所遭遇的事似乎并没有影响到他的心神,仿佛唯一能动摇他的事只有米凯尔的生死。小皇帝的确不一般。他张了张嘴,想到阿彻,又将劝阻的话咽了下去。他亲手救下的,重视的人,他一定要找到。“尼伽少将,梅杜沙大尉。”看见他们俩,氯川悠悠摇着黑羽扇子,朝他们点了点头。目光落到梅杜沙脸上,他挑起眉毛:“您这是……发烧了么?刚才我都没看出来,您快些去休息吧,等恢复好了再去检查那条人鱼。”“我不允许梅杜沙以后再和那条野兽接触,别忘了,他还没有退役,是我的人,氯川院长。”尼伽雷霆般的声音响起,氯川却只是看着他,红唇轻勾,那表情就仿佛在说“和我抢人,我们走着瞧吧”。尼伽刻意避开了视线,目光只聚集在怀里人的身上,氯川凝视着他的背影走进船舱,冷哼了一声,征服欲如鲠在喉。他就真的,比不上那朵帝国玫瑰么?恶龙之诱关上休息舱的门,梅杜沙就好像虚脱了一样,将染上塞琉古斯鲜血的衣服扔掉,他又将身上仔细地冲洗了一遍,那条疯狗留在他唇齿间的感受却挥之不去,他刷了好几遍牙,却仍然清除不掉。饮下一剂退烧药,他换上干净的衣物,倒在了睡眠仓内。“阿彻,我好渴,拿杯水……”突然想起那个忠心耿耿的跟随他的青年军医已经不在身边了,他抿住了唇。阿彻,你现在怎么样?塞琉古斯,你最好能让他安然无恙的回来,否则,我跟你没完。这么想着,他便昏昏沉沉的睡去了。嘀嗒……冰凉的水滴落在身上,阿彻在浑浑噩噩间抖了一抖,睫毛颤抖着,睁了开来,立刻对上了一双暗红的眼眸。他一个激灵,像被猛兽吓得炸毛的兔子,栗色卷发蓬了起来,整个人往洞穴深处一缩,又被攥住了脚踝拖回了这条对他犯下可怖行径的人鱼身下。海藻般的墨绿发丝落在他急促起伏的胸膛上,这条身躯犹如猎豹般健壮的雄性人鱼又被他的反应刺激得兴奋起来了,与头发同色的鱼尾缠住了他蜷缩起来的一条腿,往一边拖拽。阿彻惊恐羞耻地睁大眼,一向温和平定的琥珀色双眸里蓄满了泪水:“呜……不要!不要再来了,求你……疼……好疼……我会死!”他是军医,能够判断自己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了了,再这么下去,他一定会死在这里。充满情欲的暗红眼眸闪烁了一下,居然停下了继续侵犯他的动作,那张天生看上去有些狠戾粗犷的面容柔和了下来,将兔子一样的人类青年抱起来,把他翻面压在了岩壁上,捞起他的身躯迫使他腰部下压。“你要……要干什么?”阿彻心惊胆战地回过头,看了一眼,立刻堵上了嘴,闭眼抵着岩壁。抬起头来,舔了舔嘴角的血迹,人鱼的红眸看了看全身红透的人类青年,又爱不释手地把他搂进了怀里,吻了吻他湿漉漉的眼睛。阿彻蜷缩成一团,透过人鱼腋下的缝隙望向幽深的洞外,瑟瑟发抖。他还有机会……逃离这里么?梅杜沙大尉,会不会来救他……就像他曾经待的那个聚落被摧毁时,他将他从死人堆里拉出来那样……他还记得他么,还会来救他一次么?梅杜沙大尉,我真的……真的,好害怕。……梅杜沙惊醒过来,又是满身大汗。腿间残留着热意,一片濡湿。一种难以言喻的酥痒与渴望在体内涌动,他夹紧双腿,极力克制着想用手去解决的冲动。到底……到底怎么回事?他翻过身,伏在睡眠舱内,情不自禁地磨蹭着舱底,恍惚间,似乎有一双灼热的蹼爪在周身抚摸起来。背脊弓起来,银发凌乱垂散,眼尾的痣灼烧至殷红。
沙哑而魅惑的嗓音在耳畔徘徊不散:“这份耻辱,会伴随你,从过去到未来,你永远也逃不掉。”“……你渴望我,这是血缘注定的,我的,孢父。”他一惊,狠咬了一下舌尖,逼自己清醒过来。颤抖着挪开身下的手,他惊慌羞耻地爬了起来,整个人摔下了睡眠舱。刚才是怎么了……他好像,听见了塞琉古斯的声音。是那条疯兽在远程控制他的精神吗?手背贴上额头,他还有些发烧,玻璃反光里他的脸色仍然绯红,眼尾的痣更是红得灼人,全然是一副遭过蹂躏的神态。他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三点。这个时间段,尼伽已经睡下了。他换好衣物,咬了咬牙,拉开舱门。“嘭!”将两个打瞌睡的值班兵的脑袋重重撞在了一起,梅杜沙松开手,两个值班兵一声不吭地软倒在地。他跨过他们的身体,朝楼梯下走去。听见他脚步的声响,那本来垂着头的金色身影立刻抬起了下巴,绿眸暗沉沉地盯着他,唇角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仿佛预料到了他会再次到来似的。“啪”地一掌狠狠扇得他别过脸,梅杜沙攥住他肩颈的束具,从齿缝里挤出声音:“说,阿彻在哪?”塞琉古斯扭过头来,眯起眼来,眸底泛着锐利的怒意,但转瞬就咧开嘴,笑了,那笑意极富侵略意味:“吻我……就告诉你。”“啪”地又是一记耳光,抽得他嘴角渗出血来。梅杜沙目露寒光地盯着他,他却舔了舔唇角,回过头来,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唇,喉结耸动。梅杜沙被他这种露骨的目光看得浑身发麻,在过去朝夕相处的这段时间,他从来没有见过塞琉古斯这副神态……那个他曾怜爱过的小家伙荡然无存了,或许他从未存在过,这才是塞琉古斯最真实的模样。手心恨得发痒,如果酷刑对塞琉古斯有效,他一定会拔了他所有的牙,但他试过了,剜肉取子弹的疼痛一点也不亚于拔牙,他取了四五十颗,但塞琉古斯却是一副要在他给予的疼痛里爽翻了的反应。这条不要脸的狗……他僵立在那儿,想起栗发青年那张温和纯净的面容,闭了闭眼,一把攥紧了手里的束具。塞琉古斯的头盯着他,一字一句地低吟:“你好像还不太清楚,你从身到心,到底属于谁。所以,我得让你,明白,记住。”——这家伙在介意他刚才对尼伽说的话。“你他妈的……就是要这样吗?”他眼底泛红地盯着那双绿眸,将他拽近了些,却在塞琉古斯凑上来时,条件反射地别开了脸,被他一口衔住了耳垂。他浑身一抖。塞琉古斯就像个快要渴死的濒危之人,重重咂吸起他的耳垂,舌尖舔弄着,粗重喘息着,鱼尾代替被缚吊的双臂缠上他小腿。双腿被骤然挤开,梅杜沙打了个激灵,又一耳光扇过去,狠狠掰开鱼尾退后一步:“你给我适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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