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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原来极为细心体贴啊。
「秀儿。」柳如遇张口唤她。
她还在出神,思忖着这人虽傲气,甚至翻脸时有杀气,但应该会是个不错的朋友吧……
「秀儿!」
「啊?爹,什麽事?」她总算被柳如遇吼回神了。
「我没事,是你发什麽呆,我问你话,你都没答!」
「爹问我什麽了?」她刚才走神了,完全不知她爹对她说了什麽,只能不好意思的再问。
柳如遇不悦的睨了女儿一眼,才又问:「我说傅挽声是不是又来了,你刚才见过他了是吗?」
「是的,我刚才见过挽声了。」她老实回答。虽然心知她爹不喜欢挽声,但瞒着如果被发现了,对挽声更不利。
果然,柳如遇的脸色臭了。「见过就算了,爹是要提醒你,他家里近来不安宁,你别蹚浑水,之後能不见就不见。
闻言,柳延秀心一惊,也记起方才傅挽声说好一阵子没见过他爹了,不会真发生什麽事吧?「爹,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快告诉我,我好提醒挽声留意!」
柳如遇眼眸闪烁了一下,顾左右而言他,「我哪里知道什麽,只是听闻傅传新近来得罪了京城的某位大官,对方似乎不好惹,傅传新的官位岌岌可危,傅家状况不太好。」
「什麽,有这样的事?」她心急起来,这不是小事,挽声的爹真的有麻烦了,方才挽声怎麽只是轻描淡写的带过?是怕她担心吗?
这呆子!柳延秀急急又想往外追回傅挽声,问清他家里的状况。
「秀儿,你又要上哪去?」见她焦急转身,柳如遇大声责问。
「我找挽声去。」她说。
「什麽?不是才要你别去招惹那小子,你还去找他!」柳如遇气极了。
见父亲动怒,她不得不停下脚步,无奈的说:「爹,不管怎麽说,挽声都是我关心的人,我不可能不管他。」
「怎麽不可能,只要不理那小子就成了…你为什麽老当你爹的话是耳边风?」
他气急败坏的说。
实在想再与亲爹争执,但她与挽声有承诺,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放弃他的。
「爹,我与挽声的事回头再找你谈,这会先让我出门,傅家的事我先了解再说!」
说完,柳延秀头也不回的离去了,留下柳如遇气呼呼的直跺脚。
柳延秀出了书院後直往傅家的方向跑,希望能追上才刚走不久的傅挽声。
去傅家会经过酒街,穿过酒街,是条进京必经的官道,越过官道不久就能看见傅家,傅家她虽不常去,但偶尔会随挽声去傅家小坐一下,相信不会被人为难。
她追到酒街还是没见到他,她快步再往前走,行经官道时,远远地,意外的让她看见一行人。
那是古牧耘,他躬身低首的站在一顶异常华丽的轿子前,似在向轿子里的人送别,由这里望去,轿帘紧闭,她瞧不见轿里人物的面貌。
但令她讶异的是,古牧耘的神态竟会如此压抑谦逊,他从来都是不可一世、高高在上,及少像现在这样内敛小心。
柳延秀不禁停下脚步,远远站着,好奇那顶轿子里坐的究竟是谁?
轿内的人不知对古牧耘说了什麽,让他露在袖子外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接着,她看见愤怒的古牧耘居然举刀朝自己的手臂划开一道伤,血瞬间喷洒出来,染红他的白袍。
见状,她大惊失色,差点惊呼出声,幸好及时被自己的双手捂住,下意识,她就是认为古牧耘应该不希望她看见这一幕,捂紧嘴後,她赶紧躲避到路旁的大树後。
她心脏急跳,只能惊魂不定的抚胸喘息,不明白发生什麽事了,他为什麽要自残?
惶然不定的心,仍旧克制不住她的好奇,她探头又往前望去,然而这时,古牧耘与那顶轿子都不在了,他们离开了。
柳延秀满腔疑惑的站立在原地,为刚才所见到的景象震惊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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