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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澜沉吟了下,才一字一句地道,“因为我要无我继承右师王世子。”
无我?!不仅粱竹月,这回连躲在床下偷听的方初晴都愣住了。无思是左师王世子,无我却因为晚出生了几分钟,没有王爵可以继承,只能是沈府的大公子,在他们的未来人生中,这差别确实是很大的。
“我家无我真有福气,有二叔这么疼他,不过我却不能接受。”粱竹月惨然一笑,“这是他的命,他得接受。”
“我要让无我获得平等的机会。”沈澜道,声音里有一丝倔强的意思,“我不能让他从出生就落在哥哥的后面。”
咋回事?他是童年有阴影还是和这两娃有特殊关系?叔叔疼爱侄儿是天经地意的,但这样……有点太过了吧?倒有些像父亲之于儿子。
想到这儿,方初晴出了一身冷汗,也不知该庆幸还是悲叹那层布帘阻拦不住里间不大的说话声,让沈府两个高高在上的人所说的每个字都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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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春节前家务活儿多,大家请保重身体。
不要随便相信人
更新时间2010-2-1110:38:58字数:2367
“大奶奶不是真怀孕了吧?孩子的拔拔不是孙大夫吧?”方初晴坐在走廊中,帮延庆大娘和青苹嫂子摇着摇篮时,看到孙大夫进了粱竹月的屋子,不禁突发奇想。
偷听事件过去三天了,她一直暗中观察动静,不是她多事,实在是太好奇了。再说王妈妈这两天盯她盯得紧,她出不了松风园,见不到景鸾,难免生出八卦之心。其实王妈妈的铁幕政策,很容易让底下人生闲事的。
而倘若粱竹月的“不方便”真是孙大夫经手的,只能说她太饥不择食了,连老年版木乃伊都要。孙大夫瘦的啊,估计脱掉衣服就是一人体标本,而且那模样吧……算了,挖苦人长得像千年老人参是不道德的。
她这样想也不是全无根据,毕竟能进入松风园的男人只有三个:沈澜、赵管事和孙大夫。
沈澜的话,嫌疑最大,但算算日子就排除了。因为他才回来不久,产生奸情继而制造出奸情之果……宝宝,这点时间肯定不够。若说是之前种下的孽吧,他出征的时候,无思和无我还没生出来呢。粱竹月本事再大,也不可能在怀着无思无我的同时再孕育新生命。
接下来是赵管事。他来松风园虽然次数不少,但多数情况下都是和王妈妈交涉事情,就算回大奶奶的话,也总是一堆人在场。在这种状态下想致孕……只怕难度很高,若说是他和王妈妈倒有可能。
第三就是孙大夫,这是方初晴刚刚想到的。不过再细想想,说他是参与谋杀婴儿的刽子手的可能性更大些,做奸夫就差了些气场。他的地位类似于沈府的家庭医生,沈府的太太奶奶们身上不舒服,都找他诊治。其实景鸾貌似医术更高,但非万不得已,很少有人叫景鸾看病的。
这样的人应该知道很多沈府的秘密吧,而且也一定是深得沈家信任并处事圆滑吧。从这点上看,他的嫌疑其实根本不曾存在过。
那么就剩下最后一种可能了:大奶奶是清白的,她没有怀孕。三奶奶这么说是有特殊目的的,或者只是为人阴险、妒忌大奶奶得太太的宠。
不过嘛,后来方初晴开阔了一下思路,觉得她犯了一个很大的、常识性的错误:假如大奶奶真的红杏出墙,作案地点不一定在松风园。虽然她足不出沈府,但她每天中倒有大半时间待在琴阁。
琴阁地处偏僻的望秋湖边,其他人很少进入内部,就算太太的画庐与琴阁隔湖相望,听别人说也只是在琴阁建成时进去过一次。现在,大家都觉得粱竹月在那里哀悼亡夫,听到她的琴声终日不断,谁还忍心去打扰呢?
而且,她总是带着王妈妈或者依依、阑珊在那边,有充分的时间和空间实施色情犯罪。但她假如真的那么做,也太对不起沈沅了,毕竟那里是沈沅专门为她建的。
方初晴进行着各种猜测以打发时间,虽然好奇的要命,但却并不打算查找真相,只想蹲在角落里看热门。她根本是与沈府格格不入的人,这一切与她有什么关系呢?知道得太多的人活不长,这点道理她还懂。
只是……她有点担心无思和无我。母亲被人发现不守妇道,别说在这种封建社会了,就是在开放的地球村,孩子的成长也会受到影响吧?会有很多人看不起他们,他们不能昂首挺胸地做人。万一没有人对他们进行正确的心理辅导,无思和无我长大后形成了变态或者阴暗的性格怎么办?就像江无忧和沈澜一样。
要不,她多留几年?要不,干脆把无思和无我偷走吧?
这突然冒出的想法一个比一个惊悚,令方初晴吓了一大跳,连忙甩头,把这念头驱赶出脑子。她已经尽力克制对这两个宝宝的感情了,可是没什么效果,在喂奶的时候,母爱自然滋生,现在她算明白为什么当奶妈的总对奶过的孩子那么疼爱了。原来,那是天性。
只可惜她有她的人生路,不能陷在这个大宅门里,所以她必须得割舍。
想到这儿,她再度用力甩头,没想到动作大了,脑袋直接撞在了廊柱上,发出“咚”的一声响,虽然不至于磕出个包来,但还是令她眼冒金星,疼得不行。
正抱着头诅咒柱子,却听到有笑声传来,两个很童真,一个很销魂。定晴一看,无思和无我两个小子醒了,也不知是不是嘲笑她撞到头。照理说应该不会,才四个月的宝宝懂什么?可另一个人却是有意笑她的,只是她却没有很愤怒的感觉,因为那个人是景鸾。
听顺子嫂说过,今年大江国的气候反常,秋老虎逞威,好不容易熬过去了,进入了中秋季节,但气温还是很高,只一早一晚给人秋高气爽的感觉。
大家都说,天有异相,妖孽必生。方初晴常常自恋地想:这妖孽不是说的她吧?
而因为天气好,景鸾身上还是穿着轻薄的丝质长袍,白色,边角用银线绣了挺抽象的花纹,头上束着银冠,尽管坐着轮椅,但却有一股飘逸如仙的感觉,没半点人间烟火气。啧啧,这样的男人,怎么会被困在沈府做区区一介幕僚呢?
“景爷,您怎么来了?”方初晴迎上几步。
“叫我景鸾就好了。”景鸾的微笑在秋日的阳光中显得特别和煦,“蹲下。”
啊?这是要做什么?方初晴很疑惑,但基于对景鸾的信任,还是依言照做。
景鸾目光一闪,伸出两根长指揉了揉方初晴撞到廊柱的地方,嗯了一声后才道,“还好,你撞的是木柱子,只会有些红肿,拿凉茶包敷一下便好。不过……你莽撞又轻信别人,一点也不像个已婚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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