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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更担心的是……截至目前他们只看见了些充其量是被感染或者影响的变异植物,那个能在一秒之内吞噬一匹马的黑影还不见踪迹。森泽航拉着沛诚,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到伫立女神像的广场前,女神像已经完全被植被吞噬、看不见原貌了。火光所及之处,枝条都畏缩地收了回去,森泽航照着前方,沛诚照着后方,防止被偷袭。森泽航高举火把凑近神像,变异的枝条们忙不迭地抽离退去,层层叠叠之后,总算见到一点原本石头的材质。可火光但凡移到其他地方,那一小块空隙立刻就会被填满,如同病毒不断复制再生。这下就很清楚了,这些变异植物亦或是操控着变异植物的力量一定非常忌惮于神像显出原型,沛诚和森泽航对视一眼,猛地同时将火把怼了上去,顷刻间,整片枝条燃起熊熊烈火。最为爆裂的一浪音频山呼海啸般袭来,仿佛无数生灵被扔下油锅,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沛诚都能感觉到森泽航也不淡定了,抓着他的手骤然收紧,但仍然坚定地四处放火。“别烫着……”沛诚拉着他往回拽了拽。这些植物外观看起来虽是墨绿色、一派茂密的景象,燃起来的架势却仿佛毫无水份的枯枝,瞬间火焰滔天,整座神像瞬间被赤红的火焰所包裹,热浪拂面,上窜的火舌已经舔舐到穹顶。这个举动彻底激怒了整整一山洞的植物,无数藤条从四面八方同时向二人袭来,沛诚挥舞着手中的火把想要抵御,没料想那些藤条速度飞快,被一把缠住了手腕。他吃了一惊,连忙往回收胳膊,却发现那力道大得不可置信,猛一收紧几乎要把他弄骨折。“啊啊啊!!!”沛诚忍不住痛叫起来,手一松,火把落到地上,立刻烧焦了地面的一块植物,但更多枝条不怕死地覆盖上来,将火把硬生生扑灭了!“怎么了?”森泽航听他大叫猛地回头,却也被趁机卷住了胳膊。眼看两处火源都要熄灭,森泽航当机立断,松开拉着沛诚的手,从腰间摸出匕首抬手一挥,一些略细的枝条被切断,溢出猩红色的液体,刀刃却卡在了尤为粗壮的枝干里。就这一刻的变故,更多藤蔓齐齐向二人刺来,森泽航果断冒着烧着自己的风险用火把点燃了二人胳膊上的枝条,藤蔓不得不松开了对他们的钳制,沛诚不需要他多说,拔腿开跑。可来时的路也已经被完全堵住,现在二人只有一只火把,包围圈越缩越小,这点光亮随时会被扑灭。此刻沛诚忽然耳尖地听到一声脆响,这清亮又微弱的音色在各类混乱的嘶鸣之中显得及其违和。他回头一看,见被烧秃了半边身子的女神像中落下一根闪闪发光的物件,心头灵光一现,立刻冲了上去。“闵效禹!”森泽航着急地大叫,连忙举着火把跟上,“你小心点!”但沛诚已从焦黑的灰烬中拾起一柄银白色的长剑,那剑造型优美,质地古朴,光泽很是熟悉,沛诚一眼便认出这也是一柄银剑。“詹姆斯的也在这!”他随即又惊喜地叫道。他高举银剑迎头劈下,枝条瞬间被齐齐斩断,腥臭的红色浆液即刻喷射出来,淋了二人一头一脸,另一柄银剑应声而落,上面血迹斑斑,正是之前詹姆斯背在身后的那一把。“拿上!走!”森泽航一声令下,以火把指路,沛诚双手握剑,奋力砍切着堵住洞口的植物。这头森泽航小心地护着他的背,将每一枝试图偷袭的藤条精准切掉,但植物生生不息,即使顶着烈火仍在不断生长,实在是太多了。“快一点!”森泽航说,“扛不住了!”
“好了!”沛诚大喊一声,抓住森泽航握火把的那只手将自己刚砍切出来的洞口燎了一遍,好像小时候用打火机给尼龙绳卷边一般,烧出了一个堪堪能由一人通过的空间,两人立刻一头扎进甬道里没命狂奔。“哇啊啊啊啊——”沛诚边跑边叫,声音在通道里回荡,森泽航凭借出色的记忆力拉着他在甬道中快速地左右漂移,说:“别喊啦!”“我害怕啊啊啊啊!”沛诚大叫道,无数变异植物攀附在潮湿的石壁内部飞速追来,后面猎猎风声,鞭子般的藤条抽打在他耳边的石砖上,他完全是凭着直觉左右偏头,躲过一次又一次的袭击。“你刚才怎么不害怕!”森泽航拉着他又转过一个弯。一根尖锥状的树枝猛地扎进了他脑袋一秒前刚出现过的地方,沛诚顷刻间狂喊起来:“刚才也害怕,但是现在不用憋着啦啊啊啊啊!”“别喊了,到了!”森泽航拉着他跑出最后一道弯,耀眼的洞口就在眼前,沛诚一见立刻欢欣鼓舞——太好了!可下一刻,一根枝条卷上他的脚踝向后猛地一拽,沛诚向前一扑重重跪在地上,森泽航跑了两步才反应过来,连忙回身来帮他。两人手忙脚乱地砍断那些瞬间就将沛诚整条小腿全部缠住的藤蔓,沛诚小腿抽筋,一时之间还有些站不起来,森泽航二话不说,将火把朝洞穴深处一扔,双手从身后从腋下架起他的胳膊,将人连抱带拽地拖出了神庙。耀眼的日光奢侈地照耀着整片大地,所有变异藤蔓硬生生停在洞口,少有的几只冲太快的,刚探出洞口立刻被烧成了烟。两人瘫坐在地上气喘吁吁,满脸都是汗,沛诚浑身脱力,手臂和脚踝隐隐作痛,肺部快要炸掉。抬头看去,神庙顶部冒出缕缕灰烟,不知道里面燃起的火势是否已经熄灭,女神像又露出了多少面积。歇了一会儿之后,森泽航站起身来,伸出手说:“走吧,回去了,这个点儿,镇北神庙的村民估计也有带回消息来的了。”沛诚都快忘了还有这茬,疲惫地点点头。“我们没有看到詹姆斯诶。”他又想到,“他的剑在那里,但是没有尸体,按理说就算作为植物的养分也不能那么快就变成白骨。”森泽航思索了片刻,说:“至少我们把他的剑带回去了。”他手中的银剑全是猩红的粘液。剑刃布满缺口,沛诚抬头看着他,忽然露出一口白牙,笑说:“好像每次去神庙都会被弄得披头散发、一身湿淋淋地回去。”“可不是。”森泽航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又扶了一下,见沛城吃痛的表情,便撸起他的袖子查看——胳膊上出现了好几道触目惊心的痕迹,红肿中隐隐透着青紫,说:“得赶紧回去把这些玩意儿洗掉,谁知道有没有什么腐蚀作用,别回头我俩也变异了。”沛诚闻言顿时毛骨悚然,立刻顾不得疲累,随森泽航一脚深一脚浅地快步回了赌场。空虚两人回到赌场时,大厅已聚集着不少人,各个灰头土脸,但情绪相当激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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