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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吗?”她问。
对,太对了!
然而回答虽对了,可先生显然不太满意你“解题”的过程。陈老夫子此时面黑如锅底,指着他们俩的手指剧烈的颤抖着:“滚——滚出去站着!”
徐山山与卫祈耀不敢反抗先生,只能乖乖地站在门口罚站。
卫祈耀替她愤愤不平:“你都答对了,还罚站,这小老儿太嚣张了!”
“与其听他讲课犯困,不如在这吹吹凉风,罚站算了。”
徐山山知道“丙”班是个差班,师资力量投入较弱,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虽然陈老夫子教学认真,但是——
他太死板了,教的东西跟书本读的东西,无甚区别!
全靠个人领悟。
以往徐山山不觉得自己是一个不求上进的人,但当她听到老先生满嘴各种“之乎者也”后,她才现当初教她的人有多与众不同。
正所谓由简入奢易,由奢入简难。
而没过多长的时间,“丙”班的徐出与耀祈俩人算是出名了。
出名的点在于——不思进取,智商处于半疯癫状态,歪门邪道很有一手,基本学习靠算卦。
近来,应天书院内的热闹八卦有两件。
一是学子间笑闹他们书院内出现俩个奇葩,一个“朽木不可雕也”与一个“神棍”。
二是陇东最负盛名的白鹭洲书院将与应天书院进行一年一度的会讲交流与雅聚。
此番盛况惹得一众学生无心读书,纷纷翘以盼着这日到来,可以一睹盛况,若有幸被选中旁听,那当真是受益匪浅。
初四,白鹭洲书院的夫子们带着其属意的学生终于到来了。
他们一行人由山长引领着走来,分树柳巷,桃李之下,学子们一身平展的白底蓝衣,袖口与领子皆绣着精美图样,笔挺端庄行走间,便有着不一样的风雅。
而几位夫子也是风韵犹存,尤其领头的那一位夫子,风吹柳花满襟香,似托身以月,皎洁而明澈,此人正是白鹭洲书院的古月伽容。
由于陈老夫子向来不爱凑热闹,更是一心扑在教育事业上,是以书院最为勤恳的“丙”字班仍在上课。
听到朗朗读颂声,古月伽容闻声游巡到此处,却突然听到里面有人在大声呵斥:“徐出,你连书都读不明白,简直堪称愚钝不堪,老夫教不了你这等人。”
一声文弱又无奈的声音响起:“夫子,有教无类啊。”
“老夫可教不出你这等神棍来,予你教学,等同对牛弹琴,且请退学吧。”
“我明白这世上的夫子都以教育学子成才而自豪,学生的成绩便是一切,可偏偏世人万千,偏有所长偏有所短,因人施教,方为夫子的本领啊。”
“你闭——”
“说得好。”
古月伽容打断了陈老夫子的喝斥暴怒,甩下身后一干人等,肃颜步入课室。
他双眸如星鼻如悬胆,一贯平和温柔的眼底,染起了一丝凌厉,他看向陈老夫子,道:“因答不出题,便叫学生自请退学,陈老夫子你何时变得如此狭隘功利?”
陈老夫子刹时老脸涨红,一脸受尽了冤枉:“……”
他哪是因为答不出题啊,他这是被活生生气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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