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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墨尘朝宋时染的脸上看了一眼,转身又走出房间。
这反应让宋时染茫然极了,这是几个意思?
把她自己晾在房间,然后去找他妈掰头??
不,池墨尘才不会这么干,至少不会在池家老宅这里闹出什么动静。
两分锺后,池墨尘就回来了,手里拿着冰敷袋。
不等宋时染反应过来,冰冰凉凉的物体就贴在她红肿的脸颊上。
“嘶——你轻点!疼啊!!”
宋时染疼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这货不知道是不是存心的,还死命按压!
池墨尘神色复杂地睨她,“我妈跟你说什么了?”
“还不就是那些事?”宋时染闷闷不乐道。
两人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中,一个脸肿了不想说话,另一个本来就寡言少语。
幸好管家就在这时来敲门了。
池墨尘过去开门,管家担忧地往里看了看,“少奶奶的伤不要紧吧?”
“这药膏消肿化瘀效果很好,每两个小时涂一次,明天估计就能消了。饭菜马上就有人送上来,老爷子那边我已经去知会过了。”
池墨尘点了点头,他径自回到宋时染的身边,仔细地给她涂药。
宋时染双目含泪瞪着他,“你是不是借机报复我?”
男人的动作不但没有变得温柔,反而还变本加厉。
池墨尘冷睨宋时染,“这个药膏要用点力道,不然效果没那么好。”
他每次按揉的时候,宋时染总是下意识地瑟缩一下。
“这么怕疼,刚才为什么不躲开?你到底说了什么,让我妈这么生气?”
宋时染撇了撇嘴,把吵架的内容大致说了一遍,池墨尘却沉下了脸。
“宋时染,我的事,你瞎掺和什么?”
这话等同于划分阵营,还把宋时染推得远远的,仿佛他们俩就该井水不犯河水。
疏离的口吻,让宋时染如同坠入冰窖一般。
她用力地眨了眨眼,凄然笑道:“是我多管闲事,我又有什么资格去说那些话呢?”
她就不该共情池墨尘这种冷血的资本家!
就因为知道池墨尘从小有多不快乐,原生家庭给他带来的痛苦有多大,宋时染才忍不住替他发声。
结果挨了一个耳光不说,现在还不得一句好话。
池墨尘上药的动作顿了顿,宋时染浓密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
她却已经倔强地别开头,不让他继续再上药了。
池墨尘默默地把药膏的盖子拧紧,声音有些压抑。
“我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他从来都是挺直腰杆去面对这个世界,单打独斗习惯了,更不会随便把脆弱的一面示人。
宋时染吸了一下鼻子,赌气道:“我以后要是再过问你的事,我就是猪!”
佣人捧着饭菜送来,两人默默无言地吃了一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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