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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吗?
贺兰亭换个姿势坐着,书垂下,“上午你说她怎么了?”
“谁啊?”
王德年故意问了句,换来贺兰亭凌厉的眼神,他一下就怂了,立马拖着尾音哦了一声,道:“她生病了,采心过来问问,想找宫外的大夫瞧瞧。”
闻言,贺兰亭腾的一下起身,瞧见王德年诧异的眼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然后又坐了回去。
书是没心情看了,随手往桌上一扔,又道:“请了吗?”
王德年不出声,迟疑半刻回他:“可能没有吧。”
男人脸色冷峻,浓密的眉皱了皱,不满意他说的话。王德年无奈,是您自个不听我说完的,现在又怪谁。
默了那么半刻,王德年忍不住解释了一下,说自己给采心出了个好主意,应该没多大事。说话的语气有点邀功的意思。
贺兰亭不耐烦的看他眼,没再提萧书沅的事,反而提起了别的事。
“养心殿的香用完了,其余的是不是放在了景阳宫?”
王德年眼珠子打转,很快反应过来,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是,您没记错。那香都在景阳宫放着,要不奴才去拿来?”
王德年微微弓着背,贼溜溜的眼盯着他看,嘴角弧度稍稍往上勾,看着特别精明的样。
贺兰亭眼望着外头没看他,自然没瞧见王德年一副了然的神情。
“罢了,不麻烦,今晚回景阳宫。”
“是。”
王德年睁睁眼,唇一抿,看吧看吧,我就知道的表情。
-
萧书沅喝了药,一觉醒来已是天黑,身上的疼痛消了大半,但人还是软的,一点力气没有。她坐起来,眼睛扫了一圈,没看见采心等人,于是喊了一嗓子。
“采心,芳萍。”
喊完就皱眉,嗓子疼的很,身上缓过来了,但喉咙没有。萧书沅捏着脖子使劲咽了几下唾沫,没用,该疼还是疼。
等了半刻不见采心来,倒是从桌边走来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矜贵又威严,就那么看你一眼,心口便扑通扑通跳。
萧书沅揉揉眼,暗想自己看错了,那晚他离开的时候气得不轻,还放话说,除非她去求他回来,要不再也不进这个门。
当然,这话他没直接说,但是意思差不多。
眼下见人立在床前,漆黑的眸子如一汪深潭,深不见底,情绪不明。萧书沅当时就冷了脸。
“你谁啊?”
水递给她,然后在一旁坐下,“生病伤到眼睛了?”
居然问他是谁,能是谁,是你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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