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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家荣表态道:“筠筠,我家不要银子。”
田家两位老人一起点头。
田老太太道:“真的不能要,又吃又住又拿,我们成什么人了!”
邓翠翠不甘落后,“筠筠对我有救命之恩,现在什么都贵,我不要银子也会好好干活。”
她也做过生意,明白唐乐筠变月钱为分红的目的。
“这话极是!”田老爷子道,“我只同意三个孩子读书的事,其他的就不必说了,吃饭吧!”
唐乐筠有点无奈。
唐悦白用胳膊拐了拐她,“姐,不如先给大家攒着,日后再说。”
这也是个办法。
唐乐筠道:“好吧,那就老规矩,暂时由我负责采买,大家有需要尽管跟我说,我能满足的尽量满足。”
田老太太道:“筠筠呐,现在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还有什么需要啊,没需要!你是当家人,切不可大手大脚过日子。”
居然被教训了。
唐乐筠捏捏荷包中的羊脂白玉玉牌,心道,这样也好,纪霈之终究是纪霈之的,还是自己赚自己花更踏实些。
吃完饭,唐乐筠带着大家把常用药上齐,然后田婶子找来菜籽,和邓翠翠一起,寻了个合适的地方催芽,田家祖孙三代则去半亩菜地除草去了。
唐乐筠和唐悦白去私塾报名了。
唐悦白问:“姐,非要读书不可吗,我又不想科举。”
唐乐筠道:“读书可以明理。多读历史,多看一看别人的经历,以古鉴今,总能让你的视野宽阔些,遇到事情多思考一些,你说呢!”
唐悦白据理力争,“可是崔先生教的不是那些,都是之乎者也的大道理。”
唐乐筠道:“放心,他现在教的是习武之人,不考科举,势必会考虑这一点。”
“那还行。”唐悦白高兴了,拿出一把小刀,从树上割下一段柳枝,三两下做了个短笛,放在嘴里“呜呜呀呀”地吹了起来。
半盏茶的功夫,姐弟俩到了私塾。
接待他们的是个表情严肃的鲁姓中年男子,穿着儒衫,但身形和动作显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练家子。
唐乐筠表明了来意——只学文科,不学武科。
鲁先生有点意外,强调道:“武科不贵,每月二百文,文科贵,每月四百文。”
唐悦白起先还不明白,自家姐姐为什么不让他习武,一听价格就明白了。
二百文能学到什么,不过是普通拳脚罢了,他们不需要。
但文科学费的确不低,一年将近五两银,比大乱之前涨了两倍多。
唐乐筠交了三个男孩子的学费——田婶子不放心田小霜,不让她来私塾。
鲁先生记名字时问了一句:“你们这个唐和唐门有关系吗!”
唐乐筠道:“目前没关系。”
这话大有玄机,唐悦白嘿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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