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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人...”少女头一次见这阵仗,只觉得眼前的女子像是周身笼罩在光辉中,那么耀眼和明媚。
霍真真顿了一秒,轻声道:“莫怕,今日我在,谁也欺负不了你。”
刘文宣刚站起身,听到这句心底的怒火和躁意霎时席卷全身,整张脸火辣辣的,他浑浊的眼珠在四周扫过,颤着的心定了几分,嗓音阴鸷:“来人,给我将这两个娘们儿全都带走!”
“恩人,快走,不必管我。”少女惊慌的推搡着霍真真,一切因她而起,不能让恩人受难。
霍真真伸手按住那双布满裂口的手,眼底怜惜一闪而过,长长的深吸口气,杀气覆满周身。
“周平,把这丫头给我带走!”霍真真一把将少女朝外一推,长鞭一甩就朝里冲去。
“小姐放心,你尽管上。”周平一边接住人,一边伸着拳头打气。
春兰瞪他一眼,连声道:“小姐小心,千万不可伤着自己。”
周平挑眉一笑:“春兰姐姐怎不挡着小姐?”
“废话,这垃圾不配为人,小姐便是将她千刀万剐都是对的。”春兰眼底闪着某种火焰,胆敢用那种眼神看她家郡主,真该把那双眼珠子抠出来,碾碎、扬土!
霍真真闻言,蓦地顿住,回眸一笑,漫不经心道:“春兰,不过是这点玩意儿不值当生气,本小姐这就替舅舅管教管教他们。”
她神色变冷,右手左右挥动不停,噼里啪啦不停作响,像是个拿杀猪的刀用来切西瓜似得,肆意洒脱,游刃有余,一鞭下去撂倒一个。
她的鞭子是正儿八经在荆州上过战场,杀过人的。燕都这些整日里作威作福的家奴,岂能在她眼前张狂。
不过几息之间,地面已经躺了一片,哀嚎遍地。刘文宣讪讪的看着满地狼藉,脸色煞白,双腿不断打着颤。
他眼看着霍真真一步一步朝他走近,那拿着鞭子的手已经高高扬起。
此刻,刘文宣对着那只光泽如玉的纤纤细手再升不起半点涟漪,恨不得今日未曾出门。他颤颤巍巍朝后撤了一步,余光猛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霎时间喜色涌上眉梢,连怕带滚的朝着那个方向跑去,嘴里嘟囔个不停:“江大人...江大人有人当街行凶,大人救命。”
扑通跪爬在地上,满是污渍的手紧紧的攥住一段墨色锦袍,眼泪顺着眼角流下,眼神祈求:“大人救命。”
霍真真只当又是他搬来的救兵,看都没看,一鞭子便甩了过去。
长鞭扬起,响声却未发出。霍真真一怔,终是认真看了过去,一双冷若冰霜的凤眸映入眼帘,她手腕一松,愣住了。
江书砚身穿墨色云锦长袍,银白色腰带束在腰间,勾勒出他强劲有力的腰身。高瘦清冷,长身玉立。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抓住长鞭的一端,神色晦暗不明。
“救我,江大人,快将那妖女捉拿归案。”刘文宣指着霍真真,恶劣的勾着唇,神情狠毒。
江书砚垂着眼皮淡淡一瞥,伸手弹了弹锦袍,将被抓的褶皱抚平。
半响过后,他五指收拢,微微用力攥住。霍真真茫然的随着鞭子朝前晃了两步,视线仍愣怔着。
春兰神色瞬间凝重,周平第一时间赶上前去,低声提醒:“小姐。”
霍真真回神,一时思绪万千,眼神狐疑的看着那双眸子,心口砰砰直跳个不停。
江书砚深邃的瞳孔幽幽地闪动几下,薄唇轻启:“因何事喧哗?”
他的嗓音清冷淡然,犹如一股山间的清泉,直流而上,将霍真真心口的怒火熄灭,徒留一抹炙热的余温。
热热的,痒痒的,消散不去。
霍真真轻咳一声,喉咙吞咽两下,讷讷道:“敢问公子姓谁名谁,家住何方?”
江书砚眼底闪过一缕诧异,眉眼一片冰凉。
似是梦中人
刘文宣噌的站起,伸手指着霍真真就想开骂,刚张开嘴,又被一脚踹到了墙边,撞翻了刚浇满水的花盆,整个后背、手掌全沾满黑泥,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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