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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假僧人吃惊道:“那小白脸不会……”“不可能,”那大汉道,“那小白脸细胳膊细腿的,哪里打得过那女的,要说是那女的把人强了,我还信些。”假僧人点点头道:“说得也是。”“肯定是他们又在骗人,憋什么坏招呢,”大汉摆摆手道,“别管他们,只要人不跑,随他们折腾去。”屈封云想了想,轻声翻上屋顶,掀开瓦片往屋内看去。然后,他就看见,一个姑娘紧紧压在阮念身上。阮念被魏青桐压得气都要喘不过来了,后背又疼,委屈得眼眶都红了,却忽然看见屋顶瓦片被掀开,露出了一张脸。“阿……”他顿时高兴坏了,可话还没出口,就见屈封云又面无表情把瓦片盖了回去。阮念:“……”阿硬,你不要走啊!我就自己去吃阮念看着屈封云盖上瓦片,心里的委屈跟盛夏的雨似的,一阵一阵灌在心口。魏青桐从他身上爬起来,见他扁着嘴,一副要哭了的模样,连忙道:“我、我不是故意要压你的,我就是不小心……”“阿硬走了,”阮念看着屋顶的那片瓦,委屈巴巴道,“他看了一眼就走了。”魏青桐没听明白,“阿硬?你之前说的那个人?”阮念忍着痛从地上坐起来,想喊屈封云回来,又怕被门外的人听见,只好小声骂道:“臭阿硬,都不理我……”屈封云也沉着一张脸在屋顶上生气,气了一会儿,还是想了想,怎么把人救出去?门外的两人倒是好对付,可院外还守着许多人。他孤身一人能来去悄无声息,带着两人便躲不过那些守卫了。他如今又一只手受伤了,怕是打也打不过了。他沉默半晌,蓦然想起了观音庙里的烛火。阮念正念念叨叨地骂着屈封云,忽然听见门外一声闷哼,又有人“哐”地撞在门板上,听着就十分地疼。然后,房门被打开,亮光透了进来,屈封云一言不发地站在门口。“阿硬?”阮念顿时忘了自己还在骂人家,蹭着屁股就朝他挪了过去,“阿硬!”屈封云绷着个脸走过去给他解绳子。手上的绳子一解开,阮念就一把抱住了他,眼眶红红道:“阿硬,我后背好疼。”屈封云脸都绷不住,问道:“怎么了?”阮念闷闷道:“撞到了,好疼。”屈封云抬手帮他揉了揉。魏青桐:“……”你们倒是给我解一下绳子啊!等会儿再抱行不行?慕容衍和顾琅赶到魏府时,魏墉正单枪匹马要去观音庙。“殿下,”魏墉着急道,“青桐……”慕容衍沉吟道:“此事不简单,他们怕是要借魏姑娘对付魏将军。”魏墉忧心不已,“我就这一个女儿,我……”“将军放心,魏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没事的。”慕容衍道,“他们既要魏将军独自前去,便如他们所愿。”顾琅皱眉道:“可是魏叔一人……”“别担心,”慕容衍道,“我们不能明着去,还不能暗中去么?”阮念躲在屋后,看着慢慢烧起来的屋子,问身旁的屈封云,“阿硬,为什么要烧房子?”还把门口晕倒的两人关屋里了。屈封云道:“烧了才能跑。”魏青桐恍然大悟道:“等会儿他们来救火,我们趁乱逃出去。”她话音未落,便有人慌忙喊道:“着火了,着火了……”院外顿时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而后又有水桶相撞声,喊叫声……高承听见门外一阵嘈杂,打开门一看,院外乱哄哄的。“将军!”一人匆匆跑来,急道,“关人的那间屋子着火了!”“什么?!”高承脸色一变,正要去看,又有人跑过来道:“将军,姓魏那老头来了。”高承心思急转,顿了顿道:“不能让那老头知道屋子着火了,按原计划行事!”魏墉站在大门外,见高承带着几个人出来,沉声道:“原来是你!我女儿在哪?!”高承看着他手中的刀,说:“想见你女儿?把刀丢了。”魏墉握紧了刀,说:“我要先见我女儿!”高承不同意,“把刀丢了,束手就擒便让你见女儿。”魏墉也不同意,“我要先见我女儿!”高承:“先丢刀!”魏墉:“先见我女儿!”两人讨价还价大半天,还是没谈拢。魏墉忽然鼻子动了动,觉得不对劲。他抬头一看,院内浓烟滚滚。“怎……怎么着火了?”他又一想,吃惊道,“你要烧死我女儿?!”高承冤枉道:“我没有!鬼知道那里怎么就烧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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