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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格热情地邀请她去看了看长出绒毛的巴克比克,那只鹰头马身有翼兽幼崽长得飞快,已经有半人高。
“千万别让它啄你,亚历克丝,”海格笑着薅了一把巴克比克的脑袋,提醒了一遍又一遍,“这小东西的嘴锋利得能劈开木桩。”
亚历克丝重申自己会小心,慢慢地探出手,巴克比克探视一番,湿润的鼻部凑近闻了闻,顺从地把下颌放在了她的掌心。
心底柔软得可以开出花来。
“它要多久才能长大?”她轻声地问。
“和人类差不多,大概二十年,”海格抓了抓脑袋,伸出手比划了一下,“那时候它大概能有这么高,展开翅膀能轻轻松松飞过整片黑湖,可厉害了。”
时值傍晚,天空呈现出一种晦暗不明的藻蓝色,圆月当空,乳白色的月光稀稀落落地笼罩着万物,水果和花的甜味混杂着树林的木腥气被风带了出来,篝火堆里的木材跳了跳,发出一连串噼里啪啦的声音。
“二十年。”她低声重复了一遍,毫无原因又无法克制地唉声叹气。
“笑一笑,亚历克丝,”海格咕哝道,“你的小脑瓜又在想什么深沉的东西?”
她在回去的路上听见了某种食肉动物的嚎叫声,凄厉的声音拖得很长,在森冷的夜晚直戳心扉,听上去让人头皮发麻。
霍格沃茨有狼么?她想了想,感觉自己还是不要多管闲事比较好,裹紧了斗篷加快赶路,她的变形学笔记本落在了公共休息室。
她踏进地窖的时候,正看见西弗勒斯-斯内普把一页写了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纸塞进口袋里。她瞥了一眼就发现自己之前落下的笔记本被夹在了斯内普身后沙发的缝隙里。
“你怎么在这里?”他警觉地梗着脖子站起来,手紧紧捂住口袋。
说得好像她要偷看似的。
她对他毫无意义的防备感到莫名其妙,气势汹汹地瞪了一眼:“这里是公共休息室。”
斯莱特林的学生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高谈阔论,或者窃窃私语,青春期变声的男生吵得像一群水鸭,大家自顾不暇地争论着什么,没人关注这里有两个不给对方好脸色的混血。
斯内普很快就站起身,抱着自己的一大摞书像逃一样地离开了地窖。
亚历克丝白了他一眼,从他之前坐过的地方抽出了自己的笔记本,挑了一个离他很远的地方坐下,开始看派克推荐的《魔咒和它们不为人知的破绽》,露易丝-高尔把她的变形学作业还了回来,顺便换走了魔法史的论文。
第二天是课相对较少的周二,令人窒息的魔法史课结束之后亚历克丝能收获一整个无所事事的下午,她在走廊上看见卢平,脸色比往常更加苍白,像是刚刚生了一场大病。
“亚历克丝,请问你能借我一下魔药笔记么?”卢平微笑的时候嘴唇也毫无血色。
她点点头,抱着书和笔记本在长桌上找了空位坐下,卢平保持一定距离地跟了过去。
“你昨天似乎没有来上课。”她挑出魔药的那一本,推给他。
“谢谢你……我昨天身体不太舒服,不得已才请了假。”他打开本子,开始认真地补昨天的笔记。
“雷姆斯!”詹姆-波特风风火火地出现,“又在到处找人补笔记?”
“没办法,缺了课总是要补的。你的笔记又写得像古代魔文,看都看不懂。”卢平埋头抄写着。
“总比西里斯的好一点。”詹姆-波特毫不留情面地打趣自己最好的朋友。
卢平无可奈何道:“西里斯他有笔记本吗?”
然后两人像是都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儿,不约而同地开始发笑。
亚历克丝不懂他们之间的内部笑话,有点无聊地翻了一页《魔咒和它们不为人知的破绽》。
“埃弗利。”詹姆-波特像是这才注意到她的存在。
她把视线从书页上移开,目光落到詹姆-波特那凌乱得像是刚刚直面了一场飓风的褐色脑袋。
“有何贵干,波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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