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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吵吵嚷嚷地话题又拉走了。
土屋叹了口气。
他过去所有轮回里有十五年都在这间体育馆,和这些排球部的部员一道度过,深知每一个人的打球习惯、身体素质、练习习惯、赛前心态、赛上心态、以及每一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
估计他们本人都没有土屋对他们的了解程度。
也因此,土屋完全知道,这些人吵归吵,但是相当具备一种橡皮泥的可塑性、和听指挥。
这支队伍不大会对半路冒出来的领头羊抵触,而且能根据领头羊的气场改变自己的比赛风格。
不如说,这个年纪的高中生大半是这样。
和尚未完全从象牙塔脱离、竞争感欠缺的国中生不同。
一旦有一个令人信服的打头者冒头——这种信服可能出自人脉,可能出自实力——受不了的自觉退部,而留下来的,都是可以一点一滴打磨成领头羊想要形状的国际象棋的旗子。
当前,只需要给他们一点小小的实力震撼。
土屋蹲下身子,从地上捡起了一只排球,在手中颠了颠。
280g的重量,久违了,如同心跳和手足一般的触感,在手中一上一下,正如一次次心脏鼓动。
土屋在某一次颠球时把球高高扬起来,双膝打弯,砰的一下像火箭冲上天去,右手正好击中半空排球上扬的击球点。
砰、
倏——
咚、
砰砰、砰。
击飞、砸上宣讲台的墙壁、掉地、弹几下。
滚远。
巨大的震动将因为男排女排双方杂音而吵吵嚷嚷的体育馆按下静音。
球路正好经过鹰川的耳边,他高举双手,犹如salute一样冲上断头台的动作也被人为停止。
他犹如石化一般,一点一点的,脖颈好像都发出了嘎嘣嘎嘣的齿轮转动幻听,转向土屋。
不仅是他,所有人都在看土屋,犹如一种宣听马丁路德演讲的沉寂和静默。
土屋扬起开朗的微笑。
“在做什么啊前辈,距离下课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了,部活一共也只有两个半小时而已啊,这半个小时浪费了,哪里还有多余的半小时给我们补回来呢?”
“啊,难道说,”他右手击上左手拳,佯装不明觉厉,“前辈们第一天就想和我们一起特训,特训到晚上九点再回家?那时候回家会不会太危险了?不过假如前辈们的家都在学校附近的话,那就没问题了吧。”
黄蓝色的排球轱辘辘经过脚边。
一点点轻微的触感,鹰川才咽下一口吐沫。
这句……难不成是……威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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