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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觉告诉他‘做夫妻’没这么简单,可在他的认知里皇上、妃子往一块儿往床上一躺,妃子就承了恩、沾了雨露,谁在龙床上躺的次数多,谁就受宠,在后宫更得众嫔妃羡慕。
凤明灵机一动:“帘子没撂起来,不算,你快起来。”
景恒果然起身,手指一勾,玉钩当啷落地,层层窗幔垂下,轻轻摆动。
凤明:“......”
景恒隔着被子去抱住他:“别瞎琢磨了,安置罢。”
凤明左思右想,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浑浑噩噩的,被景恒一揽,躺下来,许是破罐子破摔,也不再计较,做鸵鸟状,把脑袋往被子里一窝,暖和和地睡去。
皇陵遭人盗窃,这可是大事,东厂这回颇为机智,没大包大揽,反而邀请顺天府和大理寺一同查案。
景恒道:“如今东厂管事倒是个城府深的”
一家办事,办好了引人嫉妒,办坏了又遭人埋怨,三家共查,相互监督制约,是好是坏,总叫人挑不出错。
“是个叫朝峰的,”汪钺道:“从前办事就很稳妥,是个伶俐人,对将军也忠心。”
“哎呀,这伶俐人可太难得了,”景恒挽了个扇花:“这东厂自你们将军往下,一个比一个耿直,只知道埋头实干、提刀硬砍,一点弯弯绕绕也不会,总是叫人欺负。”
汪钺气坏了:“精通内斗内耗,难道还很骄傲吗?”
景恒笑道:“不敢不敢,谁能想到全大齐的忠厚人,都在你们东厂啊。”
话是好话,从景恒嘴里说出来就让汪钺生气。
汪钺把手里的东西一摔,提拳头便要打,谢停上前回护,汪钺自知打不过他,值只得作罢,暂饶了景恒一顿老拳。
“早晚阉了你,教你也入了东厂好好学学忠厚。”汪钺怒骂。
“哈哈哈,”景恒笑得几乎坐不住:“那你得阉了我的脑子才行,哈哈哈哈哈。”
谢停也笑。
汪钺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景恒揶揄他没脑子,从腰间抽出软剑便砍,谢停笑得直不起腰,只得拉住汪钺,汪钺甩不脱,便抻谢停去追,景恒在前面躲,汪钺再后面追,右手持剑,左手还挂个笑个不停的高手谢停。
凤明立在窗前,手里捧着本《白蛇传》,静看他们笑闹。
朝峰此次前来,除了查皇陵盗窃案,还带来一个消息:朝中大臣,四品以上的凑了十几员重臣,欲来天寿山请凤明还朝。当下就是中秋佳节,各路藩王、侯爵纷纷进礼,又临近秋收,朝中宫里乱成一团,事一多,更显出凤明的作用来。
更有那有心人,写了奏章给凤明问安,四处央告托朝峰带来给凤明。
凤明皱着眉:“都给御史台送去,我又不是皇上,给我递甚折子,想造反吗?”
景恒苦笑不得地拦下来:“这些人蝇营狗苟,做官想走捷径,都是些个小人,开罪不得。”
景恒对朝峰道:“回去告诉他们,有劳挂怀,督主记下了。”
凤明翻了翻奏章,见那一串人名就头疼,他如实说:“这老多人,我记不下。”
“我记下了,我记下了。”景恒哄道:“你该怎样就怎样,不必挂怀,这些琐事有我呢。”
朝峰见二人腻腻歪歪,自觉退下,带人出门接着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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