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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先前没见到他。
再有多的思绪,都被亟待起飞的些微噪声给吸走。
沈鸫言的这架私人飞机内里装潢简约,低调奢华,舱内面积大且舒适。
领着人去了内里专属的休息间,沈鸫言也没多话,“选了最近的直达航线,比以往要快一两个小时,但还是长途,你要不要睡?”
葛烟揉了揉眼皮,也没在他面前矜持,“睡吧………”
昨晚自从见到他后便奇异得难以再眠,待到一路前往来至了这。
才好似卸下了什么那般,胸臆间那高一阵低一阵的起伏稍稍缓和下来。
身子放开了,先前缺失的困意如潮水般涌来。
直卷得她眼皮耷拉起,只想着倒头便入睡。
到底是昨晚并没怎么睡好,所以哪怕上了这架湾流,也没有更多的闲暇和心思去打量。
隐隐之间,只觉得沈鸫言和耿秘书低声交待了些什么,随后便将门轻轻地带上。
再次有意识时,葛烟是被机翼往下挡开风的动静吵醒的。
抬头顺着舷窗往外看,透白的光自上泄下,在周遭晕开光影。
稍稍有些刺眼。
“醒了?”沈鸫言就在这时蓦地出了声。
他就坐在她身侧不远处的桌旁,看模样好像是在处理公务。
文件刚浅浅翻过一页。
葛烟愣愣地盯着他,旋即嗯了声,眼神迷蒙了会儿,“………这是到了?”
沈鸫言点点头,随即便叫了她起来。
一路迈下湾流,宽阔的跑道浸润着深色,一字朝着远处的机场缓缓延伸开。
旁边有专人在那里候着她。
再往前便是送回汾城的路。
她知道。
沈鸫言也应该要止步于此。
可他没出声,葛烟也就静静地等着,随之也陷入了沉默。
耿秘书便在这时,自觉又识趣地往后退了两步,顿了顿,甚至还转过身去,仅仅用背影对着这两人。
一副要给他们腾出空间的模样。
风就在这时缓缓地将她发尾吹起。
和芬兰雨雾湿冷不同的是,汾城温然和媚,柳絮煦然。
沈鸫言垂眼看她,抬手将她几缕落在脸侧的碎发别到耳后,清冷的眸漆黑不见底,“这次一定等我。”
葛烟就这样望着他。
也不知道望了多久,她颤着眼睫,轻声应下,“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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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洲一连几日皆是无雨。
稍冷的微凉也抵挡不住蜿蜒海岸所引出的深色海洋。
像是镶嵌着的蓝宝石,碧然无暇。
然而再美的景色也抵挡不住裴青立此刻的小有忿忿。
“我就问,先前你人呢?”不顾耿秘书的阻拦非要闯进酒店套房,裴青立在见到办公桌后淡着眉眼处理事务的沈鸫言,到底还是往后退了几步,只往旁边的小沙发上入座。
“你是不知道,我帮你应付那群老头子,花了有多大劲的功夫。”
裴青立指的是沈鸫言谈成合作后那几家金融机构的负责人,在国外,酒桌文化也不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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