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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不信!我只是想亲耳听你说。”
王洛川吃起醋来,就像个小孩儿似的,哪还有半分王爷的威严。
项锦棠脑子一热,不由自主地抬手摸了摸王洛川的脑袋。
不摸倒也罢了,这一摸之下,王洛川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整个人软了下来。他猛地一把抱住项锦棠,将脑袋深深地埋在她的怀里。
“将军!我们在军营边的土里挖出一个人!!”
小兵的大喊打破了寂静,将项锦棠的思绪猛地拉了回来。她从容地推开王洛川,迅速整理了一下衣领,便大步流星地掀开营帐走了出去。
两丈开外,一个满身是泥的人躺在担架上,泥土溅在白布上,星星点点。那人的整张脸都被泥巴糊住了,瞧着狼狈不堪。
“这人一大半身子都埋在土里,就露了一小截在外头,是巡逻队发现的。我们不知如何是好,就来向您禀报了。”
“死了没?”项锦棠一边打量着地上的男人,一边问道,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人有些眼熟。
小兵连忙摇头:“没有,身上还有点温度呢。”
“你这儿搞得跟衙门似的。”王洛川眉头一挑,眼中带着几分戏谑。
项锦棠无奈地摆了摆手:“军中机密繁多,不得不如此,严一点总好过机密泄露。”
小兵迅速打了一桶水来,拿起布巾就立马开始擦洗男人脸上的泥土。随着泥土一点点被洗清,一张熟悉的面容逐渐显现。项锦棠不禁扬了扬眉,眼中满是惊讶,这人竟是燕华……
她脸色一变,快步向前,几步就来到了担架旁。
燕华缓缓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完全陌生的环境,周围全是陌生的人。
他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当他察觉到大家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时,他愈发害怕,身子下意识地缩得更紧,双臂颤抖着紧紧抱住自己。
“燕华,你怎么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项锦棠的声音带着关切。
见燕华如此害怕,项锦棠缓缓蹲下身来,脸上满是温和之色,让燕华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点,恐惧也随之减少了些许。
“项将军,老将军唤你过去,有要事相商。”
这声呼喊传来,项锦棠无奈,只得先往老将军处赶去。
主营帐内,一条长木桌居于正中,东山营的将军和副将们都已到齐,整齐地在两列坐满。项锦棠匆忙赶到,行礼后,迅速在最边上的空位落座。
此时,两排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项锦棠,她环视一圈,满脸茫然地看着众人。
“哼,嫁给王爷就是不一样啊,连工作都姗姗来迟。”李将军阴阳怪气地说道,眼中满是对项锦棠的不屑。
项锦棠却压根不想理会他,这李将军可不是什么好人,和周云起狼狈为奸,她重生之后,就决定和此人再无瓜葛。
况且,来通知她的是李将军的手下,这么晚才来通知,其中的猫腻不言而喻,定是李将军在背后搞鬼。
“项锦棠,你负责筹划的马球比赛安排妥当了吗?”老将军眯着眼,脸上那道长长的刀疤格外醒目。虽已六旬,可说话时依旧沉稳有力,中气十足。
项锦棠颔首:“已经安排好了。”
“那你且说说,是如何安排的?”
项锦棠轻挑眼皮,笑意却不达眼底,回应道:“咱们还是先商议要事吧?”
“这就是要事啊!你还能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李将军满脸嗤笑,“抛弃周大人,爬上王爷的床才是你的要事吧,军中之事在你眼中就不是事了。为了攀高枝,你可真是……”
“砰——”
一只茶杯划过完美的弧线飞了出去,精准地砸在李将军脑袋上。
“啊……”李将军捂着被砸破的额头,声嘶力竭地大喊,近乎咆哮:“项锦棠,你是不是疯了??!”
“我好心请你喝茶,是你自己没接住,可怪不得我。”
项锦棠语气平静,没什么情绪波动,更多的是一种“你奈我何”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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