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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头,疑惑接过,抚摸袖箭仔细观察,翻至背面时,她看到自己所制暗器的标志,一个胡萝卜图案。
她诧异地看向男子,并不记得自己曾卖过暗器给他。
男子从她手中拿回暗器:“那就劳烦姑娘跟我们走一趟了。”
“什么?”松萝情绪微激,“为何?你们是哪儿的官兵?”
松萝自从出生就未念过书,所以她根本不知面前是何许人也。
男子观望了眼黑市,这里之人皆不惧怕官兵,若被此女子闹出动静,引得暴乱就不好了。
男子往前一步,身体前倾,脸偏一侧至松萝耳边:“我乃大理寺卿卫慈,今日寻你是有要事相问,还请姑娘随我们走一趟。”
松萝双目瞪圆,只觉耳朵痒痒的。
卫慈话毕,退后一步,从腰间取下大理寺官牌,暗声道:“此乃大理寺官牌,姑娘信否一观便知。”
松萝接过,轻轻触摸,触感极其舒适,她左观右看怎么都不像是仿制的。
她还回,脑海疯狂遐想,“自己并未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今日为何会被大理寺官差找上门?若不和他们走,恐会被强行架走的吧…被架走后会不会被用刑?”
松萝无声吞咽了下,随后应下:“好,我随你们走一趟。”
她就这么被两名官差看护着走出黑市,一路走到大理寺。期间她曾问过卫慈自己犯何事了,但他回答滴水不漏,并未透露半个字。
大理寺,理事大堂。
卫慈身坐主位,两名侍卫在侧。
松萝跪地环绕四周,装潢建筑令她内心惊叹不止。
卫慈眉宇紧皱,凉薄的声音响在松萝耳边:“既然来到此处,就不必装糊涂了吧?”
松萝闻言,呆疑看向卫慈,满是不解:“大人所言何意?还请不要绕弯子,若小女子有何过错,大人直言便是。”
“好。”卫慈把暗器拿到桌台上,“昨日辰时大理寺少卿,死于此暗器下。既这暗器为你所造…”
卫慈眼眸犀利,拍桌质问:“说!你同伙是谁?为何要杀大理寺少卿?”
卫慈此刻像一头凶猛的野兽,与先前好说话的大理寺卿完全判若两人。
松萝两条眉毛快要挨在一起,神情滞了一瞬。
原地愣神半秒,她猛然道:“什么?杀人?同伙?!”
“还要继续装吗?”卫慈举起暗器,“你同伙用了你制作的暗器于昨日杀害了大理寺少卿,死因仵作验尸所得就是死于这暗器,你当真没有要交代的吗?”
她脑袋木住,没有被卫慈的话语带着走。
而是晃动脑袋认真想了想,按照卫慈所少卿死于昨日。而她昨日因王婶腿疾并未出摊。那便只好延伸到前日,她一下子就想起,前日约莫申时,她曾卖过暗器给一位男子。不过那男子黑衣包裹全身,叫人看不出样貌。
须臾,她临危不乱解释:“大人,您是否是误会了?我只负责制作暗器和卖。且买之人我并不知晓是何人。而事发前昨日我在家中,不过前日我的确有卖出暗器,买家一袭黑衣,我根本看不出此人样貌。”
卫慈似乎并不相信,少卿乃朝廷命官,莫名死于非命,现如今只有这一条线索,他定然是不会放弃的,更不会轻易信了这女子的话。
卫慈:“既如此,你可能描述出那黑衣人身形?”
松萝回想那天黑衣人的背影,缓缓道:“个子比大人稍逊,肩周宽大,但整体却很瘦弱还有,此人左手小指貌似还断了一截。”
“你一面之词,若你存心欺骗,误导大理寺断案方向。或者假意说出同伙错误信息,也尚未可证。”卫慈挑眉,“我如何相信你所说都是实话?”
松萝此刻一定需自证,她沉思片刻,突然计上心来:“还请大人予我三日,我定会为己洗脱冤屈,同时还可帮大理寺查清此案。”
卫慈并未回答,而是转头看向身旁侍卫。
侍卫轻轻摇头,卫慈心有所疑,但还是松了口,“既如此,三日后,你需自请来到大理寺。不过…这三日我会派人跟着你,若你有何风吹草动或与不该碰面的人见面,想必后果你是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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