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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栩听进去了一半,快些吃完后又去看窗外的人。
有人跌跌撞撞的走向远处,她忽然明白了什么对牧言曦道:“快吃,有线索了。”
牧言曦往嘴里塞了几口便和她一起暗中跟上那醉汉。他小声问道:“有什么发现?”
“只是猜测,或许是趁人醉酒落单掳走的呢?”
牧言曦认同,跟至偏僻处,他发现自己脚步有些不稳,没有言语,强撑着又跟了一截。
夜已深,那醉汉越走越慢,有要睡在路边的趋势。轻微的脚步声响起,有人影闪过,陆栩小心观察。
“陆栩……”
陆栩还没回头便觉肩上一沉,牧言曦倒了下来,她接住他,稳住身形后,街道已没了异常。她低头去看牧言曦,已经醉的不醒人事,脸也烫的厉害。喊来马车将他扶上去坐好,颠簸了一下他便又靠在她肩上了,陆栩只能抬手扶着他的肩,让他就那样靠着,偶尔会乱动,她便轻轻拍两下。
她回想牧言曦只喝了半坛酒,不至于醉成这样,猜这酒定然有问题。突感颈上传来痛感,牧言曦竟然咬人!
“牧言曦!”陆栩推开他,感觉被他咬得不轻。
“嗯?”牧言曦眯着眼看了看,往后一仰又睡过去了。
陆栩坐远了些,摸了摸被咬的地方,竟然有些渗血。到了牧府还是轻声唤他:“牧大人……醒醒。”
看他没有要醒的样子,喊来安平王府家丁把他抬走了,有眼尖的下人见她脖子上的伤:“陆大人您这是?”
“没什么。”又看着被抬走的牧言曦对下人提醒道:“记得喂他喝些醒酒汤。”
牧言曦第二日醒来是在家中,他唤来下人问:“昨晚是陆大人送我回来的吗?”
下人答是。
他心里泛起涟漪,又问道:“那她可有说什么?”
下人答:“让我们喂些醒酒汤给您。”
“没有别的了吗?”
那位眼尖的下人回道:“我见陆大人脖颈上有伤,带了血像是被谁咬了一口。”
牧言曦听了这话先是一惊,然后没缘由的慌乱,心也跳的厉害,顿了顿又问道:“你可看清了?”
“看清了,我当时打了灯。”
等人都下去,牧言曦在房里来回踱步,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如果是自己咬的怎么办?他一拍脑袋,想着八成就是自己咬的,那陆栩会不会觉得他太过轻浮,会不会觉得他做的过分,过后就不愿意再见他了。
他越想心越乱,干脆告病连朝都不敢去上了。
陆栩缠了细纱布,旁人问起她便说是不小心伤到了,听说牧言曦告病她以为对方还没醒,心觉这酒真是厉害。她托人去王府问情况,回大理寺处理公务去了。
来人道是受陆栩所托,他忙说是染了风寒。
钱垣拿来些爱书给她,看了一眼她的脖子:“让人咬了?”
“这你都知道?”
钱垣指了指她的伤口笑道:“这里有药的地方是个弧形圆,大小和牙印差不多,很好猜。”说着他有些好奇,“昨晚你是和牧言曦在一起吧?这个伤口的位置…在你怀里咬的?”
陆栩摇头:“不算是在怀里,昨天让他试了下酒,酒有问题,当时已经神志不清了。”
“我说他怎么今天不去上朝,怕不是醒了觉得你厌恶他了,在家里干着急呢!”钱垣越想越觉得好笑,“小陆大人不会真的相信他病了吧?”
“厌恶他做什么?是我行事鲁莽了,早知道不让他试了。”
陆栩庆幸牧言曦只是咬了自己一下,若他错把自己当战场上的敌人恐怕自己都没法活着回来。
钱垣将桌上整理好的证词拿了起来:“你一向如此,放衙后去看看人家,牧大人这一天没来大理寺了,我还有点不适应呢!”
“你们交情何时这样好了。”
钱垣本都要走出去了回头笑道:“谁知道呢?”见她还是不懂,钱垣只留下一句,“反正你早晚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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