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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她不过是一个女人。
他动了动手,以表示不满。
骆荀一也如他的愿抬头看他,“怎么了?”
她的指腹还沾着白色细腻的膏体,那只手骨节分明,皮肤冷白,带着莫名的涩气,明明她那张脸和整体的气质就是一个虚伪君子的模样。
“姐姐为什么什么话也不说,是懒得跟我说话吗?还是觉得我是一个男子,不屑跟我说?”
“你想我跟你说什么?”她想了想,“明天你还想跟我去镇子上吗?去小镇上取你的衣服,万一不合适还能再改。”
“再去还会如之前那样,姐姐何必跟我说这种话。”徐韫现在哪里还敢去镇子上,被那群人发现了岂不是完蛋了。
“明日我不在,你一个人不要出去,有谁来找我,你也不必理会。”村子里那些混不吝的人可不会顾及什么避讳,更何况村子里的人并不认识他,即便看到他被欺负也不会说什么。
这接近一月,他都没有单独一个人出去过,不保证他明天就会想出去走走。
“嗯。”徐韫闷声道,垂下来的睫毛轻轻颤抖着,似乎不满她的回答。
将将一个月的修养,他的气色好了很多,之前是惨白,如今透着粉,尤其是那双眼睛,在光线下格外纯净。
她见他老实下来,快速把药膏涂抹在他的手上。
“我去处理一下厨房,你待在这里。”
白色的幼崽先是跟在她后面跑了几步,发现自己跟不上,转而绕在徐韫的脚边。它张嘴咬住他的衣摆,身子往后退,发出呜呜的声音。
徐韫的手还是僵的,动一下好像就能再感受到灼热的疼意,他的目光看向她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脚边的狗。
夜里。
温度明显下降,吃过晚饭后,徐韫清洗好身子,只穿着单薄的里衣坐在床边,掀开肩膀上的衣裳,将药膏涂抹在锁骨附近。
那里的伤疤淡了很多,昏暗的灯光下,少年只坐在床边的一角,半边身子都倾斜出来,有些青涩的身子已经有了成熟的趋势。
冰凉的膏体抹在他的手臂上,他先是微微蹙眉,随后还是抹匀开。
他的头发披散在一侧,抬手费力地擦拭着后背,肩膀上的衣服已经搭在了手臂上。
屋门早已经被他关紧,甚至还放了一根木棍顶着。
擦拭好后,他合上里衣,也没有系紧腰间的带子,起身走到窗户旁边,轻轻地推开,目光看向骆荀一的屋内。
那里还能看到光,她还没睡。
冷风从窗户吹进来,少年纤细的身躯微微瑟缩了一下。
皎洁的月光倾泻在窗边,他看上去既温顺又柔软,完全没有了白日里可怜模样。
她在做什么?
徐韫随即看着屋内的摆设,穷得一穷二白,只有一张床,衣柜和桌子。
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衣柜里也只有几件旧的衣裳,磨得皮肤发痒发红。
唯一看得下去得便是干净,但是这本就该如此。
他放下窗户,锁好后才挪步回到床上。
村子里的人总有几个是混蛋。
上辈子的他差点被欺辱,一头撞在柱子上,差点死在那里。
他吹灭了蜡烛,蜷缩在床上。
他为什么睁眼就在这里?上辈子的他是死了吗?又是怎么死的?
……
骆荀一起得很早,基本她的生物钟就定在太阳快出来的时候,她的精力很充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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