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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还想说什么,她先一步跳下车,那身白衣在阳光下格外刺眼,难得见她这么欢快,蹦跶得像个小精灵。
说起那个小胖子,魏东不禁想起昨天傍晚时分的那个电话。
齐齐偷拿张婶的手机,不由分说一通控诉,字里行间都是对他冷漠的不满。
“东叔,你对贺姐姐太过分了!”
“她平时给我买了一大堆好吃的,人大大地好,姨奶奶说你不惜福,这么漂亮的姑娘住在你家你还不上心,平时凶神恶煞就算了,跑出去就是几天不着家,也不管她怕不怕黑,失眠症有没有好一点。”
听到这里,刚下车的魏东收起车钥匙,摆手让车前几人先进饭馆。
“失眠?”
“我昨天偷听她们说话,姐姐说她失眠很长时间了,一睡觉就做噩梦,吃多少药都不管用。”
魏东面色微沉,话听进心里去了。
细想他在家的那些天,半夜总能听见她开关门的声音,可他从没想过这会是一种病。
“知道了。”
“那你啥时候回来?”
“等我忙完...”
小胖子心急火燎地打断,“你别瞎忙了,姨奶奶说外头那些女人不及贺姐姐十分之一好看,你再不抓紧点,以后真成老光棍了。”
魏东听他一套一套地往外倒,依稀还能听见细碎的女声,有智囊团相助,难怪底气那么足。
“你跟张婶说,我今晚回。”
“好勒。”
张齐齐没意识到自己进了他的圈套,搓着小手期待的问:“叔,你能不能给我带个烤鸡,就镇上那家。”
不等魏东出声,那头躲在暗处的张婶率先发飙,上来就是一顿吼,“吃吃吃,你就知道吃,胖的跟头猪一样...”
他笑着摇头,挂断电话。
转身回到车上,过了前方那个路口,才给牧洲打去电话。
“东哥。”
“后续的事交给你了,我先回去。”
“这么着急?”
“嗯。”
他舔了舔唇角,“回家,当安眠药。”
今天是周六,可怜的齐齐还没睡饱就被张婶拉起来打扫小院。
他无精打采的拿着扫帚在地上鬼画符,隐约听见熟悉的引擎声,探头看向院外,果然是那辆破破烂烂的皮卡,小胖子刚想上前打招呼,瞧见副驾驶的女人。
他睁大眯眯缝眼,惊讶到无言,回过神后扔了扫帚,一路狂奔去厨房告诉张婶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贺枝南回房洗过澡,换了条浅粉色的新式旗袍,裙摆的薄纱增添几分清纯气息,她今天不想盘发,吹干的黑发柔顺丝滑,勾缠在耳后,珍珠耳钉镶嵌在耳垂上,散着淡雅的银光。
一小时前。
他们刚刚下车就被齐齐堵死,烤鸡被抢走了,顺带把男人硬拖去当劳动力。
贺枝南走进张婶家,正在厨房忙碌的张婶笑眯眯的跑来,平时见她穿传统旗袍多了,偶尔换种风格看的人耳目一新,直夸几声好看。
“我来拖地吧。”
“不用,你去客厅坐着。”张婶吆喝她去休息,“那些粗活有人干。”
她在客厅呆坐半响,到处见到男人的身影,刚好瞧见从二楼飞奔下来的齐齐,她起身迎上去。
“你东叔呢?”
“他在二楼杂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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