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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白倦将电影暂停了,蜷缩到沙发上,眼巴巴地等着江倾晏回来。江倾晏本来还有意逗他一下,见着白倦乖巧期盼的样子,自然也下不了手。“好了,看吧。”江倾晏挨着坐下。白倦颇不领情地皱着眉头,但是他的半张脸都藏在江倾晏的肩膀后,眯着眼睛看这一幕幕令人肾上腺素飙升的画面。只是眼睛眯着眯着……白倦就睡着了。江倾晏戳戳白倦的脸,白倦呼吸绵长,没有反应。此时也快到午夜,电影渐进尾声,江倾晏被白倦这一出给弄得措手不及。刚刚还战战兢兢的,怎么一下子就睡着了。难不成刚刚都是装的?江倾晏觉得若真是如此,白倦未免太过努力。“电影还没看完呢。”江倾晏轻声细语,“不起来我要给你拍照了!”他边说边真的拿出手机拍了几张图。白倦睡得迷迷糊糊,朝里翻了个身。江倾晏无奈摇头,这种情况自己好像只有一个选择了:把白倦抱到床上。总不能在这睡吧。白倦很瘦,因为自己的睡衣偏大,衬得他越发娇小。江倾晏看着像张纸一样轻飘飘的白倦,觉得问题不大,于是他弯下腰伸出手,然后一用力——抱不动。受伤的右手完全使不出力气。江倾晏自己都深感尊严受挫。他呆坐片刻,重振旗鼓,换了个姿势试着揽住白倦——还是抱不动。感觉手很疼,伤口好像要裂开了。江倾晏龇牙咧嘴地捂住手,接着懊恼地喝了一大口水冷静了一下。“白倦,你醒着吗?我抱不动……”江倾晏的语气带着点委屈。可是白倦这会是真的睡熟了,这倒让江倾晏感觉稍微没那么丢脸了。算了,这里也不是不能睡。江倾晏摇摇头,还好这沙发很大,江倾晏又将下面的沙发底一拉,沙发彻底成了个床的样子。他思索着,又去房间抱了一大床厚厚的毛毯,给白倦细细盖上。白倦似乎是觉得热,挣扎着将毯子给掀了。江倾晏单手给他盖上,白倦又掀。江倾晏盖,白倦掀,如此循环往复好几次,江倾晏忍无可忍地用身子压住毛毯的一边。白倦这才老实了。江倾晏侧着身,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江倾晏能数清白倦的长睫毛。白倦热热的鼻息打在江倾晏的脖颈喉结处,江倾晏盯着白倦的唇,突然冒出一股冲动来。于是他一寸寸地将脸往下移,一点点靠近……接着江倾晏视线一黑,白倦反手将毯子从另一侧一甩,将他蒙了个劈头盖脸。江倾晏知道白倦睡相差,没想到能那么差,差到江倾晏都怀疑他是故意的了。他恶狠狠地又去搬了床被子,干脆也睡在了这。江倾晏独惯了,昨晚受伤也没告诉父母,虽然本来也没有大碍,但夜深人静时,却也不由得多愁善感起来:有时候两个人总是好过一个人。外面月黑风高,江倾晏生平江倾晏出去没一会儿就回来了。白倦艰难地起床,看着桌上两碗一模一样的皮蛋瘦肉粥,有种风水轮流转的凄凉。只不过江倾晏的胃口很好,一点小伤没能影响他的食欲,而对面的白倦吃了两口就放下了汤匙。江倾晏看他整个人都蔫了,于是问:“要不然去趟医院吧。”白倦连忙摇头,他最受不了医院的消毒水味儿。江倾晏给他测了体温,只有一点点低热。“我睡会就好了,昨晚睡得太晚了。”白倦有气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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