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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情有些不自然,还是站直身子朝任雪衣方向鞠了一躬,“夫人,请随我去。”
“你是何人?我从未见过你。”
任雪衣将扶余推到身后,转身拉出一柄雪白长弓,微眯双眼,箭在弦上,是一个随时进攻的状态。
炼寒一从袖中掏出一个扳指,递给任雪衣,任雪衣脸色瞬间苍白,她迅速收起弓,急忙向院外走,“他在何处?且带我去。”
“临江城。”
任雪衣戴上兜帽,听到扶余在背后喊她,也没再回头。
“前缘已断,广阔天地任你翱翔,不必寻我。”
话毕,一人一妖顷刻间消失在茫茫云海,消失前还朝竹林方向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
扶余的手心还残存着任雪衣的体温,他的手摸向自己的心脏,似乎要将她的体温永远留在心里。
他扭头朝竹林方向喊了一句:“出来吧,二位看了这么久的戏,尽兴吗?”
下一瞬宴霜寒站在院子里,蔺宏宸与扶余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浓浓的杀意。
蔺宏宸怀疑扶余是幻境主人,如果一直出不去,他倒不介意杀杀他破境;扶余看他们两个在竹林里躲了很久,还鬼鬼祟祟的,一看就别有用心。
宴霜寒一进院子里就被那个蛋缠住了,蛋围着她上下左右地转,像见到了久违的亲人。
她伸出手掌,蛋就稳稳落在她手心。
这个蛋跟鹅蛋差不多大,蛋面光滑,硬得像石头,蛋不重,能听到里面有东西在嗡嗡响。
“宴霜寒,小心!”蔺宏宸朝宴霜寒方向大声喊道。
毕竟这个蛋是她都只是猜测,得不到证实,盲目在这个幻境中受伤会很危险。
在满院飞扬的桃花下,宴霜寒扭头朝蔺宏宸露出一个笑容,这个笑容在阳光里明媚张扬:“别怕,它不会伤害我。”
“回来。”扶余伸出手厉声说道。
这个蛋心不甘情不愿地蹭了宴霜寒好久,才磨磨蹭蹭回到扶余掌心。
看来这个蛋最爱的人还是自己啊!
扶余神色稍缓,他挪动脚步站在蔺宏宸正对面,看着斜前方的宴霜寒,心念微动,这女子像极了年轻时意气风发的任雪衣。
“本人名扶余,还未请教二位尊姓大名,来此有何指教?”
“你能看到我们吗?”宴霜寒发起灵魂拷问。
扶余一脸黑线,“难道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空气不成?”
蔺宏宸试着召出揽月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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