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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落,手中梅枝直奔花容而来。
花容在枝桠快刺到脖上时,斜身躲过,抬手间又抓住了那枝头。
罗夕年眸中一闪,只见花容倏地用力,将他整个身子拉了过去。
星眸长睫瞬时轻晃,两身挓长距离,她桃眸含笑,梅枝在手中挽了个花,花枝颤展。
罗夕年只觉手随枝转,腕上一痛,整个手腕、身子随着那梅枝转了个弯儿,耳际顷刻传来女人微凉的气息。
身后人,嘴角满是惬意,口中吐出丝丝凉气,“都如此了,阿年,还不打算放手吗?”
罗夕年耳根顿时滚烫,手中一松。
玉面颊上红霞顿飞,还未来得及斥责,便觉凉意渐退,女人已经一闪而过,双腿叠叠,落坐到一旁的椅上,摇摆着手中只剩下枯枝的梅枝,鼻孔朝天间,口出狂言,“你不行。”
“……”
“……”
周遭气压霎时冷到了极致。
星罗气都不敢喘一个。
花容这冷场的本事可是万余年在诡界颐养出来的,她可没觉得有何不妥。
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毕竟就算是诡界其余十七区殿主,除了判首白君,也真没哪一只能打得过她的。
更何况是这位只会物理攻击的人类,那被她这种免疫物理伤害的判官一招制住,不是在情理之中吗?
话虽如此,可生而为人的罗夕年,只觉自己堂堂八尺半之躯竟被一介轻佻的恶女折辱了。
调戏他不说,竟然还敢出此下作狂悖之论!
罗夕年的脸色在几息间,就由红转白,自白转青,气成了调色盘儿……
星罗更是躺如针毡,早知道继续昏着好了。这话哪是他能听的?
爷这辈子怕是都没受到过如此屈辱……
“怎么?瞧阿年这气色如此不佳,莫非是输不起了?”花容弯眸笑着,又精准恨地对着罗夕年进行了第二次语言攻击。
“哈!哈!”罗夕年满心的不爽到嘴边只化作了两声匪夷所思的喝笑,他捏着又爆出血花的左腕,星眸中凉意横生,“是在下唐突了,竟不知天下还有小娘这般身手之人。”
花容“昂”了一声,原本要脱口而出的那句“因为你鼠目寸光,狂妄自大”……就这么在他凉中愠着怒气的眼中,在她的桃眸流转间换成了,“你不用觉得丢人,我知道我很强。”
毕竟一介凡胎肉躯的人类,败给她这个诡界判官确实没什么丢人的。
这要是真给这黑骨气坏了,把她扭到府衙,那可就得不偿失,丢她脸面了。
星罗只觉得脑中嗡嗡炸响,唯恐战事再一次高频爆发,赶紧出声,“爷和三夫人来寻星罗,可是为了那凶手而来?”
要么棋布老说他是爷身边最有眼色的近卫呢,这一出口就精准将两人的目光引流到自己身上。
花容指着罗夕年,“嗯”道,“你告诉他,你可曾看到是何人要杀你?”
“不急,”罗夕年瞥了眼花容,道,“从你入她那灵堂开始说起。”
星罗微颔了首,“昨夜子时,府中人都已睡下,属下才照之前的计划,去了三夫人的灵堂。可开了棺后……”
他看了眼花容,突然就皱起了眉,“开了棺后……”
“如何?”罗夕年问。
“属下,属下……”他捏着额头,满眼都是迷茫,“属下刚探上三夫人的身子……”
花容白眼翻天,果然是根善骨,竟然这么实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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