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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猛翻了记白眼,撒了鞋子就打算绕过去。
谁知那丫头竟蹭地抱住她一条腿,泪眼婆娑地望着她,“夫人莫不是也嫌弃奴婢?”
“……”
见花容望下来,小丫头当即就嚎了一嗓子,“奴婢知晓自己长相丑陋,难当大雅之堂,可奴婢家中还有一个妹妹,要不奴婢让妹妹过来伺候夫人可好?”
花容瞬间笑了,望着屋外的一处红柱,抬高了音,“好啊。屋外那位是我儿子,我做个主,你们俩朵姐妹花若是愿意,一并嫁给他,如何?”
小丫头一听,瞬间怔住了。
花容趁机抽回了自己的腿。
方才那丫头眼中,可是将她与棋布的谈话一清二楚地展现了出来。
丫头是兖州奴,被发卖至此地,哪有什么家母?
那妹妹?也只是个介绍费。
棋布可说了,“若是你留不下,介绍个过去留下了,也会给你十两纹银。”
这天上突然掉了馅饼,还砸脑门儿上了,搁谁谁不要啊?
倒是个鬼灵精,可惜是个凡骨之躯,要是根善的,何须她求?她自然兴高采烈地收下她。
做门的屏风在花容从衣橱里挑出一件红衣穿身上后,便被罗夕年推开了。
他一袭月白锦服,挺正着腰板儿对着俯地偷望过去的小丫头摆了摆手,开口道,“下去吧,银子去找门口的人拿。”
小丫头这才唯唯诺诺的垂着头退下了。
花容待人走后,拂袖抱臂靠在了衣橱上,看向罗夕年,“阿年,是来与我请安的吗?”
罗夕年含笑施了好大一礼,“自是来问小娘安。只是这丫头,小娘若是不喜欢,不如我陪小娘一起上人市亲自去挑,如何?”
花容的长指在臂膀上轻轻敲着,也就敲了三圈儿,果然又听他道,“不过,当务之急,得先劳烦小娘与我一同去看看星罗。”
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花容轻抬了眼,没接他的话,讪笑了一声,“我还以为阿年来,是与我谈合作之事。”
罗夕年自然知道她什么意思,可即便是意图拉拢她,他也不会拿星罗来做筹码。
沉了沉眸子,他才道,“其实并非在下不愿与小娘合作,想必小娘也知晓星罗的体况。他曾与我一同出生入死,如今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我断不会,再拿他的命去冒险。不如这样,这饵由在下来做,可好?”
“你不行。”
花容颇为嫌弃地直接拒绝,一身黑骨就算了,想的还挺美。
“……”罗夕年只当她又在内涵他。
花容扬眉,“况且,谁与你说,我是要用他来冒险了?”
罗夕年一怔,“那小娘所说的‘饵’是何意?”
花容白了他一眼,“凶手对星罗下手,自会在他死后第七日来找他的尸身。”
“小娘何以如此断定?”罗夕年问。
“各中曲折你无需知道,”花容站直了身,拂了拂袖子,抬眸道,“我说了,你若想抓他,我会帮你,我们各取所需。但你若不信我,那我敢保证,你这一辈子,也抓不住他。”
“……”
罗夕年心中纵有万千疑惑,也不打算再问了。
他知道,依照现在他们的关系,她断然不会、也没有理由为他解惑。
而且若不答应她合作之事,她为捉凶,甚至有可能会置星罗的生死于不顾……
想了想,他颔首笑道,“那便依小娘所言,在下会办场葬礼,风风光光地为星罗下葬。”
花容挑眉,果然是黑骨,就是聪明。
既然事儿谈完了,她咧嘴一笑,对着罗夕年下了逐客令,“星罗的病不日便可康复,你无需担心。还请慢走,不送。”
“……”这节奏有点儿快,罗夕年愣神之余,有人敲响了门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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