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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泽野装不了哑巴了。
他冷淡地对楚安说:“我只是看你昨天翻新后院累着的份上。”
所以不是心疼。
别多想。
楚安摇头:“我不累,老公才累。”她真的不累,毕竟昨天修后院的人不是她,是几个崽崽。
霍泽野没意会到她话中的真谛,冷硬地问出心里所想:“你这些话对多少个人说过?”
楚安眨眨眼,反应过来。
霍泽野应该是又想起原身勾三搭四的事情了。
她掰着手指诚实地数:“一、二、加上你也就三个吧。”
果然是不安分的女人!
霍泽野愤怒地垂眼,洗衣服洗到水花四溅。
但这愤怒跟以往对楚安行为的鄙夷又略有不同,带着点儿酸酸瑟瑟的感觉,具体霍泽野也说不出来。
楚安被沾湿了裙角,赶紧说:“我就对你和然然、棉棉说过这些话。”
她只是想给干活的人进行一通彩虹屁和夸夸的精神按摩罢了!
霍泽野看楚安,楚安无辜地眨眨眼:“老公,信我。”
霍泽野心里那股子气莫名奇妙散了。
他沉默地弯腰,继续洗衣服。
前院也经过简单的改造,地面被铺上蓝色碎石头,洗衣的水可以通过碎石直接渗入地下,不会弄得满院湿哒哒全是泥土。
楚安也没有闲着,戴上橡胶手套,挑拣小件的衣服一起洗。两个崽崽把洗干净的衣服拿起来,笨拙但仔细地用衣架挂上。
李霞往他们前院路过时,打眼便看到这副其乐融融的劳动景象。
她从院门探头打了个招呼:“洗衣服呐?”
“是嘞,李婶子。”楚安笑着点头。
李霞瞅了眼院子里劳作的男人和小孩,再看楚安时,眼中就带上了欣羡和佩服。
她男人在部队里当炊事员,儿子则在县城石英砂厂里上工,虽然家庭也算和和美美,但真要说起来,她老公和儿子倒还真没帮她干过几件家务。
虽说李霞的观念也较为传统,认为家务活就是给女人干的。但老公和小孩能帮忙做点事儿,谁心里不美滋滋的?
李霞羡慕地讨教:“厉害了啊小楚!我家老杨和小杨回了家,别指望着使唤他们帮忙洗衣服,能剥个蒜都不错了!你是怎么把老公和小孩管得服服帖帖的?”
“哪里是我管的呀。”楚安笑着摇头:“都是泽野和两个孩子心疼我。”
李霞还得去县里给儿子送糖糕,啧啧称奇地道了别。
外面都传言霍泽野和楚安迟早要离婚,现在看来,离什么离?人家小夫妻日子过得美着呢!
送走李霞,楚安看着满院晾晒的衣服,突然发现霍泽野只有部队发下来的作训服、夏季常服等。
楚安扭头问:“泽野,怎么都没见过你穿自己买的衣服?”
霍泽野觉得她这个问题非常莫名其妙:“因为没有。”
霍泽野自己本身就过得糙,原身更是自私自利,花着对方的钱,却从没给对方买过一星半点的东西。
所以霍泽野一直都是部队里发的衣服来回换穿,那几套夏季常服都起毛边了。
楚安想了想,说:“你明天是不是还有休假?我和你带崽崽去城里逛逛吧。”顺便买点衣服。
霍泽野看着她那双笑眼,无法拒绝:“可以。”
小霍棉偷偷瞧了眼大哥和嫂嫂,用自以为小声,实际上所有人都能听到的音量对霍然说:“我知道,大哥和嫂嫂这个是叫‘约会’!”
楚安瞬间脸红:“棉棉,不许你再学些乱七八糟的词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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