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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双手叠回腰际,走上台阶。
“放好东西以后你们都出去,我要养神,”顿了顿,“雾菱,那压惊茶你也喝些。还有叶茴,你端一壶压惊茶给表小姐送去。”
“……是。”
半炷香后。
雾菱轻手轻脚走到舒青窈床边。
“小姐?”
“嗯,”舒青窈撩开床帘,“如何?”
雾菱摇头:“奴婢把她的东西翻了个遍,没有任何值钱的,更没有什么信物。她的首饰盒穷酸得要命,里面只有一支木簪和三支包金簪,那包金簪还是前几年的样式了,刁嬷嬷用了都嫌老气。”
魏府最讲体面,任何奴婢手里都会有一两样精致的首饰。若叶茴背后当真有人,她的钱又藏哪里去了呢?若没有人,那更加可怕。
自叶茴来到院中,她并没有特别优待过,虽然口头说要升她为二等丫鬟,但魏郑氏后来没允,也就单独拨了个房间住罢了。这点小恩小惠,不足以让叶茴死心塌地。
“小姐,眼下怎么办呢?院里走了两个人——虽说那两个没干几件事,可叶茴是实打实干事的。她要是也走,我们人手有些吃紧。”雾菱小心翼翼。
舒青窈也知道,雾菱原本就是大丫鬟,在苏府是绝不会干粗活的。才来魏府那几日,也是逼不得已,眼下她已经轻松惯了,再累回去,定是吃不了苦。
何况雾菱也是唯一一个,知道沈星楼和她之间事的人。沈星楼嘴上答应得好,难保不会一时兴起,又来找她麻烦。
“这人,暂且用着,”她眉头微蹙,“你把凌桑叫进来。”
“是。”
舒青窈穿好衣服,走到桌边坐下等候。
凌桑很快进来了。
“师姐找我有事?”他声音里透出两分心虚,“小王爷那边,我真真真真无心的呀!”
舒青窈阖目:“不问你这个。”木已成舟,她追究也无益。“你分神去探查的妙法寺后山,如何了?”
通风报信
凌桑微松口气:“师姐所猜不错,后山的确有术法痕迹,与魏家二爷院子里所现很相似,但不是同一人。”
“这么多术者。”她有些不耐。
凌桑喃喃:“是啊,这么多术者。师父不是说,天下术者少而精么,怎么现在走哪儿哪儿都能遇见。”
“不止术者,专克术者的巡察司也来了,”叹了口气,“那些黑金做的物什,见着就心慌。”
即使眼下她如同废人,裴言近身也没有发现她的身份,可她见过黑金是如何猎杀术者的。明明是硬物,却会在瞬间张开,丝丝缕缕,像张四面八方而来的网,把术者缚于其中。眨眼间嵌入,术者被绞成肉泥,尸骨无存。
“那师姐,我们收拾收拾准备跑路吧?”凌桑突然提议。
舒青窈:……
她倒是想。
可能跑哪儿去?
莫说身体内有游线金针,单是和亲一事,她在外只会更危险。
魏家是她如今最好的庇佑。
“凌桑,你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再施术法。”她认真地看着他。
凌桑“诶”了一声:“师姐,你比我爱用术法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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