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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老夫人嗓子干涩,颤颤巍巍问:“大师,这法事算是……成功了么?”
主持额角还透着晶莹的汗珠,舒一口气,点头:“放心,天大的邪祟也有佛祖庇佑!佛法宏大,功德无量!”
众人再看佛祖,两行血泪已不知所踪。
魏行致的脸色却依旧难看。
嘴里很是小声的嗫嚅:“一定是我看错了,怎么可能?看错了……”
舒青窈敏锐地朝他看去,倏然发现他与周遭人的气息不同,周身竟笼了一层血色雾气。大感不妙,又不敢张扬,只能向他挪步而去。
魏行致站在魏老夫人身后,比起魏行勋一家,略微靠后。她刚过去,没想到魏行昭忽就牵住了她的手。
舒青窈吓了一跳。
略是侧眸,见魏行昭深沉的眼睛里,含了一丝莫名的情绪,一时读不明白。
“青儿,为何觉得,我许久未看到你了。”加大握住她手的力道。
这一刻,舒青窈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她自己也不明白,有什么好怕的,一颗心倒是诚实地沉重跳动,叫她有些呼吸不畅。
她尽快收整了心情,从他掌心里抽出手来,语气平静:“三爷,这里是佛门重地,法事当前,还是别这样了。”
“那不是佛门重地,法事未当前,你我便可以这样?”魏行昭戏谑地问,言语里含着轻佻。
舒青窈不愿和他多说。
耳边又响起魏行致渐大的声音:“不可能……不可能……啊……那是佛像……”
血婴咒
舒青窈趁机问:“二爷,什么不可能?”
同样听到的魏行昭亦朝魏行致看去。
“那、那分明是阿萱的脸啊!阿萱,在流泪,是血泪!她是不是恨我?是不是怨我?啊——她来寻仇了!”魏行致陡然叫出声,惶恐地捏住舒青窈的肩,“你看,你看,她还抱着孩子……是死婴……是、是我和她的孩子吗?”
魏行昭不悦地瞥了他捏住舒青窈削肩的手一眼,用手拂开,冷声:“二哥,你和二嫂哪儿来的孩子?”
“不是的……我和阿萱曾经有个孩子,真有一个!”魏行致连声重复。
魏行昭不再给他好脸色,上前半步,把舒青窈和他之间隔开。
没好气地丢下一句:“真是疯了,上次还没有丢人丢够?”
可舒青窈却不这般作想。
魏行致周身越发浓郁的血色,还有只有他一人能看到的幻象,那是一种极其阴毒的术法——
血婴咒。
这种术法,只会落在与婴儿有血脉关联的亲属身上,且其亲属有一人必为术者。
说这阴毒,是因为它的产生,专为束缚术者而成。早年间术者才出世,与普通人肆无忌惮地结合,所生下的孩子大都平平无奇,天赋隐于血肉。而术者与术者结合,生下的孩子却几乎都有极好的血脉。
当时的术门为了让自己门派更发扬光大,不惜阻止术者与普通人结合,发展到后来,还犯下杀孽,将那些普通人,以及其后代圈养杀害,用亲属的血,研究出术法,以保术者血脉绝不外流。
当然,那是一百多年前的事了。现在的术者和普通人间并无约束,玉灵山更是从未有阻止两厢情愿的人结合的事。
而今血婴咒现,她忽然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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