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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年幼,又受了惊吓,在神志不清的状态下,很容易被旁人的话术牵着走。
指着韦云安,兴许是在说是她救了自己。
这次是惠嫔亲自问,她最心疼女儿,更想亲自为女儿讨一个公道。
“七娘,告诉母亲,是谁把你救起来的?”
宝庆公主颤颤巍巍地小手再次指向韦云安。
“这能说明什么!”张嬷嬷急道,“说不定就是庆王妃在捉弄公主,先把她推到水里,再……”
还在狡辩。
只见沈舒幼从她张嬷嬷的荷包里掏出一只金镯子来,她才彻底闭了嘴。
“此镯做工精巧,光滑细腻,镯口小巧,应该不是张嬷嬷的吧?”她把镯子连同荷包交给裴皇后,“不知张嬷嬷家中做何营生,都戴得起金镯子了,怎么不做大点的?”
惠嫔一把抢过金镯子,只是一眼便认出了这是自己女儿的镯子。
“怎么回事?”惠嫔问道,“张嬷嬷,你不是说公主的金镯子掉池子里了吗?”
韦云安嘴角止不住上扬,淡淡道:“嬷嬷不仅眼神好,手速也快。”
惠嫔转头问她:“敢问裴夫人,这荷包你在何处得来的?”
“在公主落水的水池边上捡到的,庆王妃也看到了。我本打算将此物交由皇后娘娘来寻找失主,不料竟成证物。”她如实禀报。
裴皇后问道:“张嬷嬷,这是怎么一回事,还不快如实招来?”
方才还咄咄逼人,这会已经吓得连话都说不来了。
“公主跑过来时,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甚至在她失足落水时,我将她救起来后,张嬷嬷才赶到的。”韦云安替她说,“不想承担没有看顾好公主的罪名,便将罪责推到我身上,以此来脱罪。”
“奴婢没有。”张嬷嬷矢口否认。
沈舒幼叹息道:“确定没有吗?你要是真的在好好照看公主的话,怎会没看到事发时,我就在曲桥的另一端的竹林旁看着。”
“这……”张嬷嬷彻底慌了神。
她注意到,公主貌似很惧怕张嬷嬷,从她入殿开始,公主始终没敢看她们一眼。
想必是平日里,对公主的态度也不怎么好。
惠嫔怒道:“亏我还对你们这样好,你们便是这样照顾公主的,还企图诬陷庆王妃,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张嬷嬷眼看瞒不住了,便爬过来拉着惠嫔的衣裳痛哭,“娘娘,奴婢错了,奴婢不是故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有下次,下次直接把我的命给你们吧!”
惠嫔气得浑身发抖,捂着宝庆公主的耳朵,对着张嬷嬷一通数落。
宝庆公主落水一事真相大白,张嬷嬷敷衍懈怠,自导自演,偷拿公主财物,罪加一等。
裴皇后当即让人将张嬷嬷一干人带出去处置,也还了韦云安清白。
此事才暂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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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弓着身子从永宁殿中走出来,面对裴皇后的威严,大气都不敢喘。
目送裴皇后前去处理要事的背影走远,二人才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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