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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她计划好了一切,明明该万无一失,怎会中途杀出个毫不相干的卫湛?
看她怔愣,卫湛慢悠悠地转动盏中清水,“闵贤妃许给你的钱财足够你养老,何必铤而走险?你可知,有多少人会因你的贪心遭遇无妄之灾?”
富贵险中求,也要守住本分,不牵连他人。
俞翠春怔怔听着青年的话,止不住打起冷噤,他为何会知道这桩秘辛?
不该啊!
再者,偷换皇子是重罪,是要杀头的啊!
在不确定皇帝陛下的态度前,她是万万不能承认的。
“满口胡言!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在抖开缠绕在脚踝上的铁链后,她再次扑向卫湛,满面狰狞,似要同归于尽。
可下一瞬,被一泓清水泼面,登时打个哆嗦。
卫湛放下空了的紫砂盏,慢慢起身,用薄凉已形容不了他此刻的冷情。
看着向外走去的青年,俞翠春咬牙切齿道:“何必如此折磨老身?不如杀了我,杀了我啊!!”
虽不知青年对她的恨意源自何处,可当下这种处境,哪有宣泄口可以抒发苦闷难耐?
卫湛脸上泛起冷嘲,拿起紫砂盏,掷在地上。
紫砂盏应声而碎,散落一地坚硬碎片。
“够你自戕了。”
留下淡淡一句话,他越过僵住的老妪,头也不回地离开。
对敌手,他从未心软过,除了宁雪滢。
身后却忽然传来老妪沙哑的厉呵:“你娶进门的宁氏女,是老身好友的女儿,若是让她知道你囚禁老身,必然不会原谅你!!”
卫湛站定,微顿片刻,提步离开。
有些秘密,不该再将那丫头牵扯进来。
今生的她,纯良温善。
足够了。
离开书房,卫湛静默在庭院内,等身后传来脚步声,他淡声问道:“打听到了?”
影卫点头,“在城南的一家药铺,掌柜被季懿行花重金收买,制作了一颗丹药。”
卫湛若有所思,提步走出月门,乘车去往城南那家药铺。
生母被夺,“生父”被逼死,再沉稳的人,都或许会意气用事,何况是一个从小养尊处优没受过挫折的少爷。
二月十五,季懿行又被传去养心殿,跪在皇帝面前。
皇帝打量着他年轻的脸庞,明明是个男子,又无亲无故,怎会这般亲切?
“凭卿家这张脸,朕想给你最好的一切。”
话术罢了,季懿行根本没有当真,他当着众臣的面连提的两个要求均被驳回,还能指望什么最好的?
对这个老家伙,也只剩下仇火,熄不灭的仇火。
可刺杀皇帝不仅会被株连九族,还会促成太子顺理成章地继位,为太子和卫湛做了嫁衣。
种种矛盾下,他心生一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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