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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来想去,她着人决定盯着阮玉仪,只要她和那人还有往来,就不怕抓不到端倪。
昭容起身,缓步行至庭院中,院中植有一株枣树,只是她身边的婢子也不擅打理这些,她更是懒得管,干脆便让它一日日枯下去。
近来逐渐入了深秋,院中绿意消泯不少,却是显得有些萧索起来。
只是她眼下觉得自己抓住了东厢那位的把柄,心下舒畅,并未注意到这些。
跟踪
马车驱散开人群,在繁闹的街市上缓慢行进。
木香面色凝着,眸中隐有不安。她总觉得他们的马车后边跟了人,可若频频回头去看,又怕打草惊蛇。
思忖了下,她装作回首与阮玉仪讲话,叩了两下木车身,眸光却向一边瞥去。一射之地,果真有个男子的眼神猛地与她对视,许是怕自己被发现,心虚地往转角躲了躲。
阮玉仪身处车舆内,自是不知外边的情状,她听得木香的叩击声,便道了句,“怎么了?”
马车还在继续行进着,她能感受到身下微微的颤动,车外木香的声音被周遭人声盖过去一部分,并不太清晰。
尽管如此,可还是叫她白了脸色。
“小姐,后头有人跟着我们,”木香顿了下,“是个男子。”年岁看起来却是不大的,不过十六七岁关紧。
这时,马车靠边缘行了一段路,街边屋子的阴影落下,使得马车内也是一暗。
她脑海中忽地涌现一些并不愉快的经历。她的面容隐在黑暗中,垂在裙侧的手悄悄捏紧,指节泛着些白。
身体里那股不散的燥热,似都被吓走了。她强迫自己定下心神,缓了口气,对外边的木香道,“找个铺子,要车夫停下来。我们与掌柜说一声,应是能从后门脱身。”
木香应了声。
很快马车便在一胭脂铺前停了下来,阮玉仪搭了下木香的手,自车上下来,神色从容,落在旁的姑娘后边,也走进了铺子,像是真的只是来买胭脂似的。
得了话的车夫便一直等在原处,装作要等主子回来的样子。
因着不知那人多久会跟进来,她不由放快了步子。不过幸而是铺里所售,多是女子之物,故往来也是小姑娘居多,那人进来应是会分外明显。
阮玉仪四下里望,见女掌柜正立于角落一张长几案后。
走上前时,那掌柜正巧抬头,怔了一下,忙换上笑脸,“姑娘想买点什么?”她上下打量阮玉仪一眼。
这般衣着讲究,且是气韵不凡的小娘子,想来出手定是阔绰。如此想着,脸上的笑意也更深了些。
她微微摇头,将所遇之事一两句讲清了,又问道,“可否借贵铺的后门一过?”
她面上虽不显,可手下却抓着几案边缘,用力到指尖泛白。
那掌柜的是个热心的,听她这么说,也不敢耽搁,边应了下来,边向后边一指,“姑娘且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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