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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柯才不应他。
戴四海到了门口,又跟阿莲吩咐,一会让她收拾干净鹅子就可以收工了,剩下的工序由他回来后做。
阿莲多问一句:“海哥,有什么急事?”
戴四海说:“回头再跟你讲。”
摩托车载着一大一小在大街小巷疾驰,比乡下燥热的夏风呼呼吹过,像蒙上一层密不透风的膜。
十来分钟后,他们停在一座医院前。
梁曼秋不知道戴四海带她来做什么,只能亦步亦趋跟着,医院比镇上卫生所大,走道和科室错综复杂,她怕跟丢了。
梁曼秋跟着戴四海进了一个女医生的诊室,缩紧了肩膀,看着更瘦小。
她怯怯地问:“阿伯,要打针吗?”
“不打,”戴四海坐到桌边,跟医生说,“我想给她做一个体检,一套下来要多少钱?”
医生上下打量梁曼秋:“她有哪里不舒服吗,怎么想着做体检?”
戴四海跟梁曼秋说:“妹妹,你出走廊椅子坐着等我,不要乱跑,知道吗?”
梁曼秋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坐到最靠门的条椅上。
戴四海稍压低声,说:“医生,她老豆吸粉的,我想查她有没有什么传染病。”
医生恍然,也配合降低一点分贝,“她爸爸吸毒,你担心她有传染病?”
戴四海:“是啊,我做餐饮的,对这些要求比较高,就怕有点什么。她老豆现在把她扔给我不管了,她要跟我们通吃同住,我还有一个差不多大的儿子,我不能不考虑多一点啊。”
医生:“明白。那她爸爸有没有传染病?”
戴四海:“他说没有,鬼信他。粉仔说的话还能信么?”
医生无奈一笑:“那个妹妹多大了?”
戴四海:“十岁。”
医生:“十岁?我以为六七岁,太瘦了……”
梁曼秋刚好悄悄探出半张脸,挨着门框偷看,撞见戴四海的眼神又缩回去了。
戴四海:“是啊,造孽啊,她老豆也吸了差不多十年,老娘也跑了。”
医生:“十岁应该上四五年级吧,在哪上的学?”
戴四海说了梁曼秋老家小学。
医生:“她爸吸毒的话,最担心就是艾滋乙肝这些,她如果在公立小学读了那么久,应该没大问题,不然家长早投诉了,对吧?”
戴四海一想也是,还是说就想花钱买个放心。
于是医生刷刷给他写单按照从业健康体检的标准开检查,抽血验尿,两个多小时折腾下来,梁曼秋没有传染病,就是营养不良,有点贫血。
戴四海心里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今晚可以睡个安稳觉。
戴四海带梁曼秋回到档口,阿莲竟然还没走,说大晚上留一个小孩看铺不太放心。
戴四海谢过阿莲,多亏她在,剩下给鹅子填肚料、缝针、打气、浇脆皮水和挂风干房里等工序就快多了。他也放心使唤梁曼秋,两大两小速战速决收拾完卫生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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