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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妾还能骗你?”
孟璋这才如梦初醒,随即便是从心底里升起来的一阵狂喜,笑道:“赏!抱月阁内伺候的人,都赏一年月钱!”
说着,又像丹素丹婳道:“平日里好好照顾你家主子,千万仔细她的身子。”说完,又唤了柳拂风来细细过问谢若暻的身子状况,得知一切皆好才堪堪放心。
又是抱着谢若暻,又怕自己力气太大伤了她。
谢若暻看着孟璋吩咐完一切,过了那个劲头才缓缓开口道:“怀瑾,妾有个不情之请,还请怀瑾答应。”
孟璋面上仍是尚未散去的喜意,几乎是谢若暻话音刚落,孟璋便答应道:“你想要什么,孤都依你。”
“妾想此后抱月阁不用府医诊脉。”谢若暻朝孟璋说道,一双眸子俏生生地看着他。
谢若暻提前告知孟璋可不是真的只是为了他开心,这太子府常用的府医不难看出是太子妃的人,若是不经过太子,她怕是不好拒绝每月初一十五的诊脉,到时候估计整个太子府都能知道她有孕了。
孟璋略一思索便准了谢若暻所求,随即又想起来一事,随口道:“你既有了身子,想来也不便操劳,这管家的事还是交回太子妃手中吧。”
其实孟璋想的也不差,趁此事正好给双方一个薄面,只是谢若暻一听这话却是突然冷下脸,看也不看孟璋,冷冷道:“殿下是觉得,嫌妾母子命长吗?”
孟璋眉头一皱道:“这话是何意?”
“呵。”谢若暻冷笑一声道:“当初姚氏小产一事殿下可还记得?如今将管家权交回给太子妃手上,岂不是将妾母子性命交了过去?”
谢若暻本是不悦,却见孟璋叹了口气,温声劝道:“昭昭,如今父皇身子愈发不好,太子妃无大错终归是太子妃,如今这个机会交过去,对你们都好。”
闻言,谢若暻面露冷笑,不耐烦地扭过头去,不愿再听,难不成往后还要她向李裕如摇尾乞怜不成?
见她不悦,孟璋哄道:“自然不是这个时候,况且,你如今哪有余力去操心后院杂事?”
谢若暻这才缓缓垂下眼,轻声道:“既如此,便由盛姐姐辅佐太子妃,殿下以为如何?”
孟璋自然是允的,归根结底,他只是怕李裕如不管不顾闹起来,伤了谢若暻,如今双方都体面,自然是最好的结果。
不过便是谢若暻同意,也是要等到三月以后才说的。
翌日,孟璋特意陪着谢若暻去了怡和苑,并当众宣布,此后抱月阁的事情,不让府医过问。
此话一出,原本还微笑的李裕如脸上笑容一窒,看着谢若暻关切问道:“可是这个府医哪里惹了妹妹不喜?”
谢若暻微微一笑,瞧着李裕如回道:“娘娘多虑了,不过是妾身边有了拂风,这丫头是个医术好的,妾便想着不占用府内的人员了。”
李裕如一顿,见孟璋只在一旁喝茶,便朝谢若暻劝道:“妹妹侍候殿下辛苦,一个府医罢了,只要妹妹身子康健,这些又算得了什么,若是妹妹不喜,不若再为妹妹换一个府医?这多一个人看着,总归是多一层保障。”
李裕如不疾不徐地说着,还不待谢若暻说话,孟璋便冷冷放下茶盏,不悦地瞧着李裕如道:“孤既然已经说了,便就这么办吧,孤还有事。”
说完,轻轻扫了院内人一眼便走了。
其余人或许不知孟璋这是什么意思,盛文锦却是知道的,一时间喝进口中的茶水也多了些苦涩的滋味。
李裕如在孟璋那儿当面讨了个没趣儿,看着堂下的莺莺燕燕,心中也烦闷的紧,便让她们都各自回去。
而吴氏与姚氏,却在走至怡和苑门口时,又驻足回了去。
“你们怎的回来了?”李裕如半个身子靠在椅背上,任由刘嬷嬷为她按着太阳穴。
姚氏捏着帕子若有所思,片刻才缓缓回道:“妾总觉得,此事颇有些不寻常。”
“有什么好不寻常的?”吴氏一甩帕子,自打太子与她挑明以后,她便投靠了太子妃,岂料这姚氏也是太子妃这边的,不过一个小门小户的女子,也配与她平起平坐?因此,见她说话便想怼上两句,更别提还有上次想要利用她的事。
李裕如冷冷瞧了吴月瑶一眼,心中暗道了一声蠢货,转头却思量起姚氏话中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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