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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白素婉说出那番话,虽是听到别人谈话后的冲动之举,但她什么也没做错,凭什么怪她?
箬竹箬兰自觉避开。
陆埕默了两息,“白姑娘因我受伤,我会让她留在陆府,直至痊愈。这段时日,你暂时先别过来,让她好好养伤。”
这几日他忙着为案子收尾,加之白素婉的伤实在触目惊心,有些事便被忽略了。
此刻才觉出几分不对。
白素婉出现的时机太巧了,仿佛早就知晓他的所在。
若说是巧合,那处地界颇为偏僻,最热闹的便是赌坊,多是地痞泼皮。她一个弱女子,带着侍女去那种地方做什么?
且就这么巧,她竟没了住处。
陆埕总觉得有些不对,顺水推舟把她带了回来,想查个一清二楚。
那日白素婉为他挡刀,他心中愧疚,这才让萧婧华照看一二,如今却觉不妥。
以防万一,待他查明之前,还是不要再让她们接触了。
风声猎猎,萧婧华整个人都愣住了。不是想象中的责怪,却比责怪更让人痛心。
她抬眼,眸中有泪水打转,声声质问:“你没听外头在传吗?都说白素婉对你一片痴心,心甘情愿为你付出性命。你不娶她过门,便是不识好歹,忘恩负义!你将她留下,甚至不许我过府,难不成还真想娶她?!”
“胡说八道什么!”陆埕眉心堆蹙,低斥道:“我与白姑娘清清白白,外头那些流言蜚语皆是无稽之谈,无凭无据,如何能信?”
都住在一个屋檐下了,还清清白白?!
就算以前是清白的,今日过后,事情若传了出去,还能洗脱得了吗?
萧婧华感到可笑。
将泪意逼回去,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轻声问:“你是不是,送了她一枚玉佩?”
“是。”
肯定的答复,令萧婧华眼前一阵晕眩。
她告诉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是猜测,抱着一丝希望,她能若无其事地照看白素婉,心平气和地和他说话。
可猜测得到证实,心里宛如刮了一场罡风。
她好似陷入沼泽中,浑身动弹不得,无数只鬼手拉扯着她的脚踝,意图坠她入深渊。
“为什么?”萧婧华哽声,“你明知道那玉佩……”
“一块玉而已,给就给了。”
陆埕并未察觉萧婧华话里隐藏的泣音。他利用白素婉那枚香囊抽丝剥茧找到张骏的容身之处,事后给了银钱,她想买玉便买,他也管不着。各取所需而已,这有何能令她在意的?
陆埕有些头疼。
这两年,她的性子越发骄纵了。
耐着性子解释一句,“她帮我……”
一块玉而已,他竟然说那只是一块玉而已?!
他竟然这般糟践她的心意!
萧婧华不可置信地睁大眼,脑海里不停地回荡他的话。埋藏已久的委屈怒火尽数吐露,尖声将他打断,“陆埕,你混蛋,混账!滚,我不想看见你!滚啊!”
她不管了,什么白素婉,管她和陆埕什么关系,她再也不想管了!
对上萧婧华愤怒的脸,陆埕顿时停了话音。
“你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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