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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人总是看一个女人,不是想追她,就是要害她。
“不知道叫什么。”白真真摇摇头,“但他长得挺高、挺壮的,像那种练过的,一拳头把人打飞那种。”
又说,“脸上还有一道疤,楚楚都被他吓到了。”
蒋行越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从后视镜里看过去,不动声色:“什么疤?长在哪?”
白真真描述了一遍。
“我知道了。”蒋行越点点头。
他既然说知道了,那肯定是记下了这事。
白真真往后面看去,于楚楚的车子就跟在后面。她害怕哥哥,不肯让人开她的车,要自己开回去。
送于楚楚回去后,两人回家。
蒋行越稳稳开着车,看向后视镜。
车里很安静。坐在副驾上的女孩,一张白净乖巧的脸,侧头看向窗外,长而翘的睫毛一下下眨动。
她乖巧懂事的外表下,藏着别人不懂的心思。
“拍了什么?”他问道。
白真真听他开口,便转过头来,答道:“一套钻石首饰,花了两千万。”
“嗯。”蒋行越点点头,“你喜欢吗?”
白真真笑起来:“喜欢呀。可漂亮了。等回到家,我拿给哥哥看。”
“好。”蒋行越说。
过了一会儿。
“小时候的事,你还记得多少?”他似随口问。
白真真不太明白:“多小的时候?”
抿了抿唇,蒋行越握紧方向盘,说道:“来蒋家之前。”
白真真呆住了:“啊?”
她开始翻阅记忆,但真的没有一点儿关于亲生父母的记忆。
“我不记得了。”她说,试探地看过去,“哥哥怎么忽然说这个?”
既然已经提起,蒋行越就不会瞒她:“你还有一个哥哥,和一个舅舅在世上。”
白真真不禁呆住了。
“你哥哥想见你。”蒋行越又说,“你想见他吗?”
白佑嘉已经回国,兄妹两个见面是必然。但如果真真不想见他,蒋行越会拦在他们中间。
“我哥哥……难道是那个脸上有疤的男人?”白真真一瞬间想到了。
被她注视着,蒋行越点头:“是,他叫白佑嘉。”
车子驶入郊区,道路上行人稀少,愈发显得车子里的空间寂静。
蒋行越把二十多年前,白真真被寄养的事说了一遍,最后为白佑嘉说了句公道话:“他不是不想带着你,但他当时太小了。”
白真真怔怔的,没说话。
“前些年他们在海外过得艰难,现在站稳了脚跟,他敢来见你了。”蒋行越又说。
他没把白佑嘉想接她走的事情说出来。
因为不可能。
就像于安琪明明不是于家的人,但共同生活了多年,感情培养出来了,所以即便她做错了事,于家仍没有赶她走。
他们跟真真生活了这么多年,真真心里一定把他们当成真正的家人,不会跟白佑嘉走。
——就算是亲哥,但缺席的二十多年,令他们就算见面了,也只比陌生人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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