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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瞧着后厨备着的鸡鸭鱼肉,都屠宰好了,唯一还活蹦乱跳的,是一只软萌萌的长耳兔。巴掌大小的长毛垂耳兔,长长的兔耳朵毛茸茸软乎乎,此刻一只支愣着一只垂着,萌得让人心口一痒,想伸手摸上一把。叶清砚差点没笑出声,勉强憋住了,绷着面皮看向鬼王:“这可怎么是好,就剩这一只活物……可这与鬼王您高大威武的形象完全不符啊。”所以,您还是待在这里别进宫了。作甚非要跟他形影不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看上自己了。只见那鬼王阴郁着一双猩红的鬼眸,突然看向李家主,薄唇微张:“滚。”李家主吓得一抖,赶紧带着人屁股尿流先跑了。只留下后厨一人一鬼对峙。叶清砚吞了下口水:“……你想干什么?”真的这么小气生气了啊?这气量也太小了吧?却只见那鬼王阴沉沉一笑,顿时四周乌云盖日,陡然间逼近。叶清砚瞧着近在咫尺的鬼王,浑身一激灵:“你、你……”下一刻,不等叶清砚开口,鬼王陡然咬上他的脖子,一股冰凉森然入骨的冷意侵入骨髓,让叶清砚脸色惨白如纸。好在鬼王也只咬了这一下,留下一道绯红的痕迹,在他白皙的脖颈上很快消散。鬼王修长白皙的手指捏着他的下巴,居高临下,狭长的鬼眸猩红带着威慑:“若是让本王知道你进了宫敢有小动作,本王有任何差池,你身上的鬼印,也足以让本王取你性命。”叶清砚欲哭无泪:特么也太小气了。至于么?可对上鬼眸,叶清砚老实:“这是自然,毕竟我们是一国的。”鬼王深深看他一眼,随即松开手,下一瞬,化作一团黑雾,直接入了垂耳兔的身体。而垂耳兔本来软萌的红豆眼顷刻间猩红鬼雾一晃,下一瞬凶光毕现,慢悠悠抬起爪子,啪的一下拍在笼子上,听在叶清砚耳边,像是拍在他心口。他赶紧打开笼子,把这位祖宗给抱出来。等抱入怀中的瞬间,只觉得软得他忍不住顺手抹了一把。等摸完,才发现在老虎头上拔毛,顿时立刻塞入怀里,往外走,只当刚才偷摸摸兔叽的不是他。叶清砚他们到了与小太监约定的地点已经日上三竿,原本还担心老道说得不对,把怀里的鬼王给震退回来,等终于进入宫中,叶清砚才松口气。一个时辰后,叶清砚规规矩矩跪在御撵前,垂着眼,像是没看到横在脖颈上的刀刃:“王上,贫道冒然进宫是为了曹昀然吴家一案来的,曹昀然行刑当日被恶鬼带走,临走前大喊冤枉,而贫道算出真凶是谁,还望王上给贫道一个机会。”护卫的刀又往下压了压,生怕这个冒然跑出来的太监会行刺王上。可没得到邹王的吩咐不敢贸然将人给砍了。叶清砚之所以胆子敢这么大,也是在赌,赌三十年前既然王上被得道高人设置的封禁驱散鬼祟,那么对道士自然会高看一二。邹王显然对叶清砚如何算出真凶更感兴趣:“你说你算出陷害曹昀然的真凶?你是如何算出来的?”叶清砚大言不惭:“自然是凭贫道的本事。”顿了顿,补充一句,“王上若是不信,贫道可以证明一二。”这让邹王来了兴趣,他挥挥手,透明的御撵能看清他的动作,一旁的大总管立刻将御撵前的帷幔撩开,露出里面邹王的形容。叶清砚并未抬头,直到邹王让他起身。叶清砚这才看向邹王,一眼扫过,敛下眼倒是诧异,听说这邹王已经年过半百,可模样瞧着像是三十多岁,面容倒是颇为俊美,只是肤色过于白皙,瞧着有些羸弱。邹王的声音再次传来:“你要如何证明?”他也学着叶清砚般,慢条斯理顿了顿,继续,“若是无法证明你有真本事,冒然闯宫,按律当斩。”他声音温和,可叶清砚知晓这位邹王没说假,若是无法证明,他会真的砍了他。好在他来时就想到这一茬,早就准备齐全。叶清砚垂首笑了笑,在邹王说完后,突然出其不意将一张符纸贴在用刀压着他脖颈的侍卫之一,顷刻间,那侍卫就无法动弹了。这一幕让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侍卫们立刻齐齐出剑。邹王反倒是最为淡定的,他若有所思盯着这位面容过于出色的道长,这么年轻,道行却不俗,难道是哪位大师的徒弟?只有邹王神色淡定,他抬抬手,让所有人退下,以及之前用刀刃压着叶清砚的侍卫,最后只剩下叶清砚以及还被定身符定住的侍卫:“叶大师的本事,孤领教了。”叶清砚见好就收,更何况,他手上只有那么两张定身符,证明一下就行,真要打起来,他其实也撑不住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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